将军阿召(1 / 2)
和煦的春光照耀在乔如生的面庞上, 她偶臂托香腮,淡淡的看着乔郅说道:“不是已经洞房花烛了么, 今日为何还来?”
她是抗拒同乔郅同房的,本就是不走心的婚姻,她心中念着一个人,乔郅心中想必也有人,何必人后还做了恩爱模样彼此困倦。
乔郅低下头, 春风将他额间的碎发撩起,他如何不知道她想早早的将自己打发走了乐得清闲。
她是清闲了,那他呢?
他好不容易哄了她成婚换来的三日同房, 怎能轻易算了。
乔郅道:“帝后大婚, 三日同房成鸳鸯, 如生,你在雁宫里的可真的用心听嬷嬷们讲了大婚之仪吗?”
乔如生抿了抿唇,有些抱歉,是她心急了些,忘记了这些东西,她弯了眉眼对着乔郅勾了勾手, 示意他附耳过来。
乔郅只得依了她, 低下头,隔着石桌挨到她身际。
乔如生压低了声音,小手张开捂住红唇贴到他的耳边道:“想必是那时候偷着打盹去了, 睡的熟了没有听到, 你可不许告诉旁人, 这可有辱我皇后的威严。”
乔郅听了一笑,双眼晶晶亮亮看着她的面孔道了一声好。
他心里清楚如生这话不过是哄他罢了。
但是他还是心甘情愿的被她哄着,时侯没到他什么也不敢说。
“那夜间你等着我回来,我先去安排后日的出行。”乔郅顺势握住了如生的手,定定的看着她将她揽在怀里,卧着她的腰,让她紧紧的贴着自己。
她的腰盈盈一握,柔弱不堪,贴着自己胸膛的蓓蕾似有似无。
还是太小了。
“好。”乔如生在她怀里,被他压制的动弹不得,她应了一声还未说其他,乔郅便松了手。
硬是让如生想要责怪他的话哽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乔郅满足的笑了笑,告别了如生出了院子。
他来时春风绿草,去时绿草春风,无甚相异。
就如同乔如生对待他同刘怀衍,其实也并没有什么区别。
都不走心。
看着乔郅远去的背影,乔如生觉得双腿微酸险些站不稳。
心跳的有些乱了。
阿柳急忙的过来扶了她,扶着她进了寝宫半卧在贵妃榻上,替她盖了床蜜合色兰花漩涡纹的薄毯。
贵妃榻放在背光处最宜小憩,乔如生阖了双眼,命宫女们揉了腿,顺手从腰间悬着的香囊里捻了半片沉香。
那香气沉重忧郁,像是下一场秋日的大雨后,满目的萧条。
乔如生静下了心叹了一声。
她更加怀疑乔郅。
刘怀衍今日在大殿里说了那么一番话,若是乔郅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断不会当做无事人似的提起其他。
他定是会质问自己,刘怀衍说那话是什么意思,质问自己同刘怀衍是否真的有瓜葛。
可是他什么都不问什么都不提。
这通常只有两种可能,要么他本就知晓一切,要么他本就什么事都不关心。
若是他真的同自己一样,自己可得想个法子早早的脱身离了这红墙金瓦,隐姓埋名,寻了心上人退居江湖。
想着想着便睡的熟了。
乔郅独自回了书房,想着她夜间卧在自己身边,头挨着头梦中呓语说唤的那个名字就有些头疼。
阿召,这人究竟是谁,他竟半点都不知道。
他唤了大太监陈明九进来。
已经一天的功夫了,这个阿召是谁,也该有个眉目了。
大太监陈明九猫儿似的走路无声的走进书房。
乔郅眉目微展没说话只是看了一眼,低头继续翻着奏章。
陈明九鸡皮疙瘩落了一地,乔郅的目光看似平静,但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陈明九却清楚,他在督促警告他。
陈明九悄着步子将书房的门关了。
咯吱一声,那门发出了些许声音,陈明九偷偷的侧了头去悄悄的看了一眼乔郅。
他舒了一口气。
还好乔郅还在低头看奏章,没有要发脾气的意思。
他才将那未关好的门合拢,就听到乔郅道:“可调查清楚了?”
陈明九唬的一跳,手上一急就把手给夹了,想来他也是个老人了,算上乔郅算是伺候了三代帝王。
上至太上皇下至梁王乔孟元,都比不上这一位新帝要人命。
陈明九也顾不得手疼闻声跪下了,道:“都查清楚了。”
乔郅拿着手中的奏折,姿势丝毫未变,低着头认真的读着。
这个岑河御史真是有意思,半月前就连上了三封折子,请示他说新帝大婚,请求回京观礼。
三道折子他都给拒了,现下他大婚已经结束。
这岑河御史居然新奉的折子依旧是请求回京,观新帝成婚之礼。凌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