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训（2 / 2）

城衍收回目光，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

小童看他这神情就有些慌了，到底是要还是不要，你到是给个准话呀！

老仆听见后面的动静，也只是笑笑不说话。

“到了。”老仆出声提醒。

城衍面不改色的朝老仆点了点头，转身便走了进去，小童没得到城衍的话，在门口徘徊了下，双眼一闭，咬着牙跨进了门。

待他走近，城衍已经行了礼，立在一旁。

“外祖父，爹爹。”小童讪笑着行礼做楫，上座的那两人，一个看着棋盘若有所思，一个勾着小鹿眼‘温和’望着他，两人都未应声，小童只能摆着做楫的姿势僵硬不动。

小童只感觉此刻，他爹爹看他的眼神冒着寒气，比腊月的雪还冻人，身上的鸡皮疙瘩一颗一颗的抖了出来。

捏了捏手心里的冷汗，小童将姿势行的更加标准，双手微抬，接着衣袖遮住脸，悄悄朝立在一边的城衍打着眼神。

自以为做的隐秘，却不知他那点小动作，哪瞒得过上面两只老狐狸。

“她呢？”老城主突然发声，惊得小童身形一颤，立刻变得规规矩矩，不再做小动作。

南晏书悄然捂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自己面前如惊兔一般的儿子，真不知道他像了谁，他娘也不是这种性子啊。

这种感觉莫约就像一只狡猾的狐狸，却生出了一只老实胆小的兔子。

“应是去了白鹭阁。”城衍自然知道老城主问的‘她’是谁。

“又去找她的小师妹了？”南晏书落下一子，又道“阿衍，你哥待她可比待你好啊。”

城衍薄唇微抿，“她们二人自幼一起长大，又师出同门，感情自然要好些，且青柠姑娘前些月受了重伤，正需要人照顾。”。

南晏书摸了下鼻尖，哂笑一声，不再应声。

的确，要不是因为那事，当年，他们这对双生子也不至于刚出生就分开了，如今，城衡也不会小小年纪就遭遇生离死别，甚至他们的亲娘也不会在三个月前的一场预谋中失踪，至今下落不明。

而城衍自小也知道自己还有个双生哥哥的存在，常常对府里的老人拐弯抹角的打听他娘和城衡的事，只是被他父亲因这事儿罚过一顿后，便没再问过了。

南晏书心虚的不再看向城衍，当年那事本就应是城堑和越宛青两人的事儿，可惜偏偏天不如人愿，各种复杂的因素参了进去。

一份感情参了那么多东西进去，早就不纯洁了，更别提还关系到云巅城上上下下几十万条人命。

想来越宛青也是知道，才能那么决绝的离开城堑，一丝念想也不留给他。

要知道，十几年前，越宛青和城堑那场风花雪月可是闹得轰轰烈烈，天下人尽知。

但在这个结局中，南晏书虽不知道，老城主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可他知道老城主是最不希望看到这个结局的，毕竟谁会愿意承担失去三个子女的痛苦。

南晏书抬头看向老城主。

老城主似没察觉到，面色不改的下了一步棋。

“行了。子不教，父之过。你自己带回去吧。”老城主开口。\"阿衍，去找你兄长，他刚到不久，身边总要有个能亲近的人。\"

“是。”

是能接受的人吧，南晏书暗想。那小子还记恨这呢，这云巅城除了城衍，她可从未接受任何人。

南晏书点了点头，领着浑身僵硬的小童和一旁的城衍，出了藏书阁。

临走时，小童和城衍要做楫拜礼，却被老城主挥手免了，南晏书瞄了眼老城主下的那枚棋，不似其往日棋风，失了剑的峰气和魄力。

一看便知，有东西扰了他的心神，但能让活了大半辈子，见惯了大风大浪的老城主分神，也只有那件事了。

南晏书敛去眸底的光，向前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