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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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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朔虽是将柳遥摁回了床上,可为了不伤柳遥也只是撑着手看着身下的少年,细细的打量着那张脸,倒像是在确认什么。

而由于受伤失血过多的缘故,柳遥面色泛白,尤其是在那微凉的月色衬托下看着格外没精神,说话的声音都是那带着隐约的沙哑,倒像是那示弱的猫乖巧温顺。

对于柳遥那猫一般讨好的声音,萧朔不由自主的软了心,撑在柳遥头侧的那双手缓缓握拳,此刻眼里心里的万千情绪,最终也不过是成了他心里的一声叹不出的心疼。

萧朔起身的速度极快,几乎是袖子一甩人影不见便站在了床边,没等柳遥有所表示,人更已经是迈着步子去了桌边倒水,留给柳遥一个背影倒有些赌气的滋味。

而柳遥对萧朔这莫名其妙的态度,倒也不难猜,大抵是因为他受伤的缘故。

算着外面的时辰,想来自己也是昏迷了七八个时辰,虽然不知这萧朔是何时来的,可作为一个帝王守在臣子的床边,不感动那绝对是假的。

尽管柳遥从萧朔登基那天起就不待见这二百五,可也总是忍不住因某人的幼稚而动一些恻隐之心,作为一个游手好闲多年的闲散皇子,突然被莫名其妙的推上这荆棘铺满的帝位,难免也太可怜了一些。

当初在丞相府时,柳遥便已经察觉到有人想让置萧朔于死地,所以便借着此次祭祀大典的空当下了一盘棋,为的就是引蛇出洞。

柳遥先是故意放出皇帝出宫的时间和地点,并早早地安排了还未进京的顾家军在外接应,在不惊动盛京城内一丝一毫的清况下,打算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虽然一切都尽在掌握,可这次受伤倒也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而更让他始料未及的,还是那明明已经可以一刀结果了萧朔性命,却迟迟不肯下杀手反而是意图将人掠走的刺客,以及那敢从他手里抢人的不速之客。

屋子里的宫灯亮起来的时候,柳遥正在试图挣扎着起身,狼狈的样子像是一只断了条腿的狗,既落魄又好笑,却也正好被倒完水回身的萧朔看了一个满眼。

某人对此当即眸色暗沉,冷着一张脸瞧着在床上“蠕动”的柳遥,既不阻止也不上前,只是静静看着,颇有几分——你再动一下试试的既视感。

柳遥不知为何,在萧朔突然望过来的那一刻,身体像是被瞬间冰冻住了一般僵在哪里,与其说是心虚到不如说是害怕。

而作为大启文能安邦治国,武能杀人放火的丞相大人,柳遥何时怂过,当初西蛮那种虎狼之地他尚且出入自由,如今又怎么能被萧朔吓到!

咽了咽口水,对着萧朔笑的含蓄,随即厚着脸皮问了一句:“不知陛下可否帮臣一把?”

虽然不能怂,但他还是有自知之明。

如今他浑身没有力气,一只手撑着床板已经是十分吃力,而另一只胳膊更是成了一种不怎么雅观的摆设,若是只靠他自己坐起来喝水的话,这怕不是要伤口血崩而死。

萧朔见柳遥有求于自己,冷着一张脸既不应声也没有上前帮忙,只是站在那里看着柳遥,一身黑衣默然,多了几分那君王的冷峻,和当初那个在柳家丞相府撒播打滚求摸头的皇帝陛下有着天壤之别。

柳遥要承认,这场面十分尴尬。

而且今日的萧朔有些怪,像是换了个人一般。从柳遥发现萧朔在屋子的那一刻起,他便怀疑是否有人假扮萧朔故意接近他,可刚刚近距离的仔细观察,萧朔这面皮确实是真的,因此他对于萧朔的反常,也只能以被鬼附体来解释。

两个人就这么僵持而望,一个默然而立,一个狼狈不堪。屋子里很静,静的可以听清外面呼啸而过的寒风簌簌的作响,而透进来丝丝寒风吹宫灯中的烛火摇摆不定,以至于屋子里的光也是在明与暗之中切换,隐约间是那不真实虚幻之感。

而此刻擅长看人心思的柳遥却怎么也看不透萧朔在想什么,反倒是他,有一种被萧朔从里到外扒干净了瞧的不自在。

那感觉就像是祖父还在世时的情景,比如他偷偷的将周伯酿的十年女儿红喝掉,却被祖父抓了个现行。

嗯……这一定是错觉!

就在此时,柳遥突然没有任何预兆的猛咳了起来,一声接一声没有要停的意思,似乎都要将肺咳出去。

那咳嗽带来的震动震的胸口发疼不说,就连右肩上的伤口也牵动着作痛,柳遥抚肩试图减轻疼痛,可却并没有阻止伤口再次裂开,纱布上的血迹愈浓,似在肩头开出一朵血红色的花。

萧朔见之不在冷眼旁观,皱眉“啧”了一声,快步走到床边坐下将人抚起拦在怀里,轻轻拍着后背帮柳遥缓解。

萧朔知道,柳遥这是多年的旧疾发作。

在旁人眼里他们只见柳家小丞相风光无限,却不知这风光无限的小丞相生来便是胎里带出来的体弱多病,虽然看着活泼好动,却也是一日三餐伴着药去吃。

而那年柳家夫妇过世后,柳遥因在灵堂前跪了三天三夜,本就瘦弱的身子受了风寒还不算完,而后又是急火攻心,年纪小小便坐下了伤寒之症,多年调养下来,如今不知情的人看着也只是瞧着一身书卷气浓重的小公子一位,殊不知这却是一个往地上一躺就能讹个十七八万两票子的病秧子。

而那今日余毒引起的高烧,更是将这藏了多年的旧疾给烧了出来,此番看来这旧疾也是来势汹汹。

萧朔揽着柳遥的手微微收紧,竟也是从未觉的身旁这人的肩膀如此淡薄,手里死命抓着被单,泛白的骨节,无时无刻不在说着这个人的脆弱。

尽管柳遥习武多年,可身子骨也远不如旁人那练了一两年的健硕,往日里的衣服哪怕是宽大一些都会感觉这人瘦弱的有些过分,似一阵风就会被吹走。

此刻被萧朔拦在怀里更是小小的一只,好像稍微用力就会将人碰碎一样。

萧朔换了个姿势,使柳遥靠着他更舒服一些,等柳遥稍稍好一些才将水递到柳遥嘴边,心疼的同时却又赌气于某人的不爱惜自己。

别扭道:“今日刺中你的匕首上涂有毒药,不过好在毒性不强,孤已经命太医去开药调理,所以这段日子不宜操劳,祭祀大典的事情孤也已经交给了蔡裴元,你姑且好好养伤,回京后……”

柳遥喝过水压下了那嗓子和胸腔里的不舒服,靠在萧朔肩膀的姿势让他有些不自在,强打着精神起身,看着萧朔。

听到这败家子皇帝的安排,柳遥多少有些心慰,可还是忍不住打断道:“有劳陛下费心,此等美意臣心领了。”

客气谦逊,一如往常,没有一句多余的话,而那逐客令下的也很决绝。

明日便是祭祀大典,萧朔此时不在房里吃斋沐浴准备,反而是大晚上守灵似的坐在他床边抽疯。

一想到这里,柳遥就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和肝有些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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