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出发（1 / 1）
回到X市，又继续着百无聊赖的日子，给王老五打了个电话，还是让我再等等。我心里直犯嘀咕，这老小子不会是放了我鸽子，带着别人先跑了吧。
毕竟在这方面我是一点经验没有，而且既不会武，也没有什么偏门绝技。不过我本来就对这事儿不太感冒，要是真找了别人反而更合我意，想想颇有些意兴阑珊。
接下来的日子，整天就是吃了睡，睡了吃。半个月过去，竟然胖了十多斤。我寻思这么下去坐吃山空也不是办法，正要寻个路子先干着，却接到了王老五的电话。第二天和王老五在车站见面，本以为就我和他俩。
结果王老五还带了另外俩人。其中一人，身高估计能有一米九往上，站在人群之中颇为显眼，满脸的彪悍之色，一看就不是善茬，碰面的时候这人不怀好意的看了我一眼。
老夫心中一凛：“干什么，俺可是个直男，弯是不可能弯的。”
一起的另外一人却是个文文弱弱的眼镜男，看上去是四人里唯一的好人了，不过此人，看起来文文弱弱，一双眼镜下的双眼闪烁这高深莫测的光芒，让人摸不清底细。王老五给咱们四个相互之间做了下介绍，也就算是认识了。
那个高个虽然形容彪悍，名字秀气的很“钟楚楚”，不见人只听名字，十个人里估计有一百个都觉得应该这是个女人。反而看似文弱的眼镜男名字倒相当霸气“张峥嵘”。
车票早就已经买好了，会面的时候是下午四点，车票上的出发时间是下午六点。我对王老五道：“好家伙，直接就出发，够仓促的啊。”
王老五咧嘴一笑一张丑脸皱成褶子，我忙道：“您老人家别笑，隔夜饭快吐出来了”。王老五这人，长得丑，却最怕人说，听我这么一说，火直往上冒，又没法发飙，只得悻悻然小声道：“本来是打算再等几天的，听说越南那边出了点问题，所以提前了，有些匆忙。”
我心说这倒是次要，主要是这批货到底是啥，之前没想到，要是货量大，又要多少劳力，咱们这几个人够不够用？再一个就是这钟楚楚和张峥嵘又是何许人也，王老五又是从哪儿找来的。我心说这王老五平时大大咧咧看不出来，底子够深的，能找到这样俩人搭伙。
等到五点半的时候，就提前上车了，从X市到X南省火车要跑几千公里，这一路上估计要跑两三天，还好买的是卧铺包厢，不然一路坐过去，还没到地方，人都已经废了。火车发动的时候，我听着轰隆轰隆的发动声，心情颇为忐忑，只是我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一去遥遥无期，再归X市已不知是多少年之后了。
一路上也没什么可讲的，唯一的插曲是，隔壁包厢的一对老夫妇带着三四岁的小孙女去S省探亲，老夫妇倒无甚特别，小女孩倒是出人意料的活泼，抱着个布娃娃一直在过道里转悠，见人就叔叔阿姨，爷爷奶奶喊的亲热。
过道里没人，就跑到我们包厢来玩，见王老五模样清奇，小姑娘叫了声“爷爷”，小心翼翼的走到王老五边上，左摸摸脸，右扯扯头发，忙的不亦乐乎。王老五怒眼圆睁，却又打不得骂不得，甭提多憋屈了，直到听得隔壁老夫妇的呼唤才不舍的离去。
这对老夫妇是第二天下午的下的车，这中间的整一天，我们四个里的大个子钟楚楚，眼镜男张峥嵘还有我，都深受其害。不过面对这样一个小天仙似的小瓷娃娃，谁也发不起火来。
终于到了X南省，四人找了间小旅馆开了两个房间，我和王老五一间，另外两人一间。王老五让张峥嵘和钟楚楚在旅馆等，带上我去找他X南的朋友，明天就过边境。那个钟楚楚看样子不太放心我俩，想要跟着一块去，眼镜男张峥嵘却摆了摆手，大高个这才作罢。
王老五拉着我出了旅馆，走出去好远，左顾右盼好一阵子才把我拉到一个角落，愁眉哭脸的跟我说：“兄弟，咱俩这次，恐怕...恐怕”王老五哭丧着脸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但我看他这神情就知道事情有些不对劲，忙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王老五定了定神才附在我耳边讲了个大概。这次咱们去越南接货，并没有想的难么简单，虽然原本早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可这个事情还是超出了我那时的想象。
原先王老五跟我讲的是，有一批货陷在了越南，我以为只是货没法通过边境检查，运不过来。
现如今，如何通过边境这暂且不说，就是去了越南，拿到货都难如登天，因为这批货现在落到越南那边的一个军阀的手中。而这批货，竟然是一箱数百公斤重的黄金。
这个军阀半途中派人把这批黄金劫走。想必我们过去之后，仅凭两句话是要不回来的。不过据王老五所说，其实都没打算和该军阀交涉，直接去把黄金偷出来，然后运回国。这次其实我和他都只是个幌子，真正动手的是张钟二人。我心说，几百公斤呢？他俩人就算偷得到，估计也抬不动吧，真是异想天开了。
不过说实话，这个事儿，我感觉我怎么这么不信呢？不过看王老五神态又不似作假。我叹了口气，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他钟楚楚和张峥嵘有多大本事，能不能运出黄金，这我不知道。但我和王老五，撑死了也就俩市井泼皮，竟然能扯上这种事情，这次越南，估计去了就是九死一生。
无奈我冲王老五道：“你丫到底怎么想的？就咱俩小小的市井刁民，这事情万万掺和不得，实在不行咱们现在撤吧。”王老五摇了摇头：“走不了，至少我是走不了。”说完他没等我说话，又一脸大气凛然的看着我：“正义啊，这事本来就和你没啥关系，还是我一个人去吧”。
我一听就有点火了。我心知他是有把柄落在别人手里，作为朋友，他对我，可以说有活命之恩，现在他有难，大不了我豁出命还给他也就是了，怎么也不能看着他送死不管。我道：“什么也别说了，来是一起来的，去也一起去，回来还要一起回来！”
之后，我和王老五去找了他那个X南的朋友。第二天一行五人，早起一大早就向越南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