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来的走尸(1 / 2)
“因为‘他就是陆之曼’的这一秘密湘西族中有一人知晓,而这人最近动作频繁,他怕行迹败露,只好引天下武林踏平湘西,顺道尝一尝这号令群雄的滋味。”
众人转头望去,竟是墨归离。他不知何时竟已来到小师叔身边,一手扶着世界观摇摇欲坠神情恍惚的小师叔,一边笑嘻嘻道。
陆之曼冷笑道:“看样子你知道很多事。”
“我还知道你当年与此人私相授受害的苗疆大战打得苦不堪言,双方死伤众多,此事你可承认?”
陆之曼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有何问题?况且湘西魔教最近动作频繁,有覆灭武林之心,难道不是事实?”
墨归离瑶瑶头道:“我真不知该说你蠢呢还是蠢好。”
陆之曼自视甚高,被人骂蠢大概是头一回,立刻回道:“你什么意思?!”
墨归离这才缓缓道:“苗疆自大战以来苗王与魔教一直呈分庭抗礼之势,前任苗王一直苦于找不到打破这平衡之法。为了夺回其子,就故意放出这消息,想要诱使中原武林介入,换言之,你被人利用了,蠢蛋!”
陆之曼摇头道:“他想要有人前去干涉内乱,我想要有人死在湘西,算不得被人利用。”
墨归离闻言点头表示同意:“的确,一开始的确是你俩互相利用,可是前日不知为何,苗王被刺杀身故,如今魔教圣母已被接回苗王城。湘西境内落月教与苗王一系关系尚在暧昧之中,根本无暇针对中原武林,你哪里来的证据说湘西苗疆有反叛之意?”
陆之曼一时语塞,正在冥思之际,似乎终于明白此人身份有异,便道:“不对,你怎么知道如此之多湘西之事。你到底是谁?”
那墨归离,也就是玄魑似乎终于等到了这个问题,笑道:“现在才来问,说你笨还不承认,挨打要站好知道么,自然因为——我就是落月教四官神之首,玄魑。”
这话的语调十分不正经,可是话里的内容却是十足十的吓人一跳。
江月白道:“你?不,不可能,玄魑若是未死,如今已逾四十,怎么可能是你?”
玄魑笑道:“玄魑乃四官神之首,擅使易容蛊,你说容貌?这可是世上最没说服力的东西了。”
众人此前已经被这一番曲折真相听得入神,哪里想到这里还有更大的消息等着,一时之间众人议论纷纷,也有人但心这玄魑另有所图,不由纷纷将手中兵器握紧。
那悟德和尚作为在座之中年资最长,修为最高之人,不得不站出来发话道:“阿弥陀佛,施主,不知你今日光临中原武林,有何指教?”
玄魑也双手合十做了一个不正经的佛礼笑道:“ 悟德师父不必紧张,我今日什么蛊也没带,可是诚心诚意来澄清事实的。”
悟德和尚道:“若是澄清事实,自应该真诚,互信的基础便是坦诚,施主一开始便未曾说真话,何以能够获得在座各位人士的信任呢?”
玄魑道:“这你可冤枉了我,一开始我便同你们说了真话,只是你们无人发现,哪里怪得上我?”
台下有一人道:“你哪里说了真话,分明就是信口雌黄。”
我正想看看那扯着嗓门大喊之人是谁,便转向人群之中搜索,不知怎的,这一眼我总感觉有些不对。再次反复几次,我终于发现了异常之处。
这人群之中,竟然真的混着走尸。
那应该是新鲜的刚刚制成的走尸,脸上一点腐烂的痕迹有没有,除了那明显十分可怕的黑色的眼白部分和脸上少许的青色花纹,根本看不出与正常人的区别来,更何况此刻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台上,又有谁会第一时间发现自己身边站着的已经不是正常意义上的“人”了呢。
如果是走尸,那么意味着青魅就在附近,自从在苗疆听闻此人已经逃出蝶母手中之后,此人一直没有半点消息,如今出现在这武林大会之上,也不知道有什么目的。
悟德和尚一愣,又将玄魑刚刚的假名与门派默念了一便,终于悟出了其中关系,便道:“施主聪慧巧思,是老衲糊涂了。那么,施主想要澄清什么事呢?”
玄魑道:“自然是刚刚这陆之曼所言两桩大罪,一则杀害苍玄派晏怀丰、冯桑梓,这自然不攻而破,其中一人未死,一人乃是被此人所杀,已经真相大白。”
悟德和尚道:“的确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