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2 / 2）

“仙鳌机场那边派人做工作了吗？”

“派了。”

“嗯……”电脑屏幕上弹出个邮件提醒，他看了眼对秘书说，“你先忙去吧。”

秘书点点头，走出了办公室。院长点开右键，邮件发信人段洪旗，是赫薪的外公。

正文内容挺短的：近期莲山的事情我已经了解了大概，转运行动本来就是机密，且议会派此次行动绝非是“听到了风声”那么简单。我只想提醒你说——有间谍，也许是七院也许是一院。七院那头你该怎么排查从哪里入手是你的事情，希望不要辜负我一直以来对你的培养。

“我知道有间谍啊……你个死老头。”

院长彻底删除了这个邮件，电脑锁屏。他拿起桌面上的一份报告，尽管翻看过很多遍了他依然又看了两眼，然后站起身也出了办公室……

他孤身一人来到了七院的医务室，在病床旁坐了下去。赫薪刚做过检查，正倚在床上静养。他目光平静地望着窗外，开口了。

“这次来还准备关我禁闭吗？”

“怎么可能……事情都结束了。另外我是那种人吗？”

“还想找医生给我做心理辅导？”

“当然……虽然你杀的是吸血鬼，但那毕竟是跟人极为类似的生物，看心理医生还是必要的。”

“我知道了。”意外的是赫薪没有反感心理医生，他又问道，“我姐呢？”

“你姐在接受治疗，当然……她作为一个古老种吸血鬼，也许我们的治疗顶多只是加速恢复的辅助手段。”

赫薪转过头来，看向院长。

“一个人类会有一个吸血鬼姐姐吗？”

没有任何波澜，接受了现实，语气平静到可怕。这种妥协、在绝望与希望之间挣扎的眼神，直射院长的心底，让他陷入了沉默。

“你们还要瞒我多久？什么是施密特家族？什么特里斯麦基忒斯教义？胎母神又是什么个叫法？”

院长挑起了眉毛，复杂的心理全化作了脸上别扭的表情。随即，他说道，“慢慢来，总有一天我会都告诉你的。”

“临死的时候再告诉我吗？”

面对赫薪的揶揄院长转移了话题，“我……有一件重要的事儿我不得不和你说。”

“……？”

“21号那天晚上，你重伤住院时我们就采取了一些你的组织做了研究。好的消息是你不死能力非常神奇，让你有着近乎于变态的复生能力，至少在你达到寿命之前是这样的。坏的消息是……”

他站起身来把带来的报告亲自递交到赫薪手上，“反复的死亡或者重伤会让你的寿命缩短，次数越多影响越大。虽然并没有定论对你的寿命影响有多深，但你尽量要避免。”

“……”

赫薪拿起报告，盯着封皮发愣。报告被他握得发皱，他的手指都白了。

“防研院会保护你的，你可以什么都不用了解，快快乐乐地活到老。当然，你要是想知道想做点什么……我们也不会拦着你。尽管未来有很多不确定因素。但选择权终究还是在你手里。”院长说着说着，不自觉地摇起了头来，“我劝你不要牵扯进去太深，会短命的。也许是中年猝死，或者老年时脏器加速衰竭死亡。”

“我还有事，不打搅你了，如果伤口恢复顺利的话今晚你就可以回家了。”院长起身离开，站走到门口时他回头说道，“无论你怎么选择，防研院都是你最坚实的后盾，你要信任我们。”

医务室又只剩下赫薪一人，他将报告轻轻地放在床头柜上，继续扭头看向窗外……

……

…

第一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