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重围.EP3（1 / 2）
“赫薪，与他人的冲突中对手比自己强大时该怎么办？”
母亲正在教诲年幼的自己，赫薪愣神地看着眼前的景象，不自觉地叫了一声，“妈……你怎么……？”
他伸手想要触碰自己的母亲，但却像幻影一般手触及不到任何事物，更没人注意到自己。没错，他又一次在梦中回溯于时光的长河中观看着自己的记忆，只是本人未察觉到。
“妈妈，你不是说要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吗？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好怕的，当然和对手面对面，打败他！”
母亲摇了摇头，带他走向了父亲的书房。
赫薪猛然记起来了，这是一次和母亲习武后发生的事情。虽然赫薪正式开始习武是在被外公收养之后，也是在那时他才知道自己也算个武学世家的人。但毫无疑问，母亲算是他的武学启蒙老师。
他们走进父亲的书房，母亲说，“就像这样。”
母亲指向的是电脑中的游戏画面，父亲正在打游戏。
父亲操纵着白色长袍和风帽的游戏主角，伴随着鹰隼的一声长啸，从高塔上一跃而下，落入草垛之中毫发无损。
一个侍卫路过草垛，主角从中探出身子伸出手，用一种叫做“袖剑”的奇怪武器对着侍卫的后脖颈一拍，侍卫一声惨叫就被拉进了草垛中……死掉了。
更奇怪的是侍卫周围的同伴像个聋子瞎子一样，对他的死视而不见。
父亲操控着主角或是混在人群中出其不意地击杀敌人，或是爬上房屋高空跃下击杀敌人，或是突然间冲刺击杀敌人。
在杀死刺杀目标后，主角扔出烟雾弹屏蔽敌人的视线，利用地形的优势摆脱了敌人的追击。
也就是说……潜伏，不让目标察觉，出其不意。
当时的父亲一边玩游戏一边说，“老婆，给孩子看这些不好吧？”
“不好你还玩！女儿快放学了，赶紧给老娘去接女儿！”
“得令，老婆大人！”
父亲键盘鼠标一放，赶忙跑出屋去换衣服，准备接姐姐回家。母亲带着年幼的自己说，“走，跟妈妈做饭去。”
屋子里只剩下“赫薪”一人，他走过去坐到椅子上，手放在了键盘和鼠标上。
这款游戏是《暗匿者信条》系列的初代作品，他没玩过初代和二代三部曲，倒是玩过后面的几代。
尽管前后几代游戏的操作方式都不尽相同，但他依然很快就熟悉了操控方式，操控着主角熟练地暗杀掉一个又一个目标。
可玩着玩着，他觉得眼皮一沉，眼前一黑……手上键盘和鼠标的触感也都消失了。
赫薪再次睁开，日光灯刺激着他的眼球，他这才明白……原来刚才是一场梦，有关小时候的梦。
身下的椅子已经被撤走了，他依然被绑着手脚，背靠着墙面坐在地面上。身上的伤大抵上已经好了，就是浑身酸痛。
屋子里只有他和那个亚裔面孔的人，当然……说是人，其实就是吸血鬼。他嚼着口香糖，手中玩弄着一把飞刀，一脸讪笑的看着赫薪。
“你是谁？钦格拉尼哪去了？”
这是赫薪的第一句话。
“你管得着吗？”
赫薪觉得有些口渴，试探性地问了一句，“有水吗？”
然而他没有得到回答，对面反倒一刀飞了过来！千钧一发之际，赫薪脑袋一歪躲开了，刀刺进了墙面。
“妈了个巴子。”吸血鬼一脸凶相，“还躲开了！”
然后他走了过来，脱下裤子露出了某不雅的生殖用器官对着赫薪说，“喝你妈的水，喝尿吧你！”
然后……他哗啦啦地呲赫薪一身尿。尿完，他提上裤子对着赫薪的脸就是一脚，“下等人还那么多破要求。”
然后他走开了，出了屋子。
赫薪抽了抽被提出来的鼻血，鼻腔里一股腥味和尿骚味。他并没有人想象中的歇斯底里，反倒是很平静。
他后背撑着墙面站起身，对准插在墙上的飞刀，小心翼翼地蹭断了手上绳子，再拔下飞刀割断脚上的绳子，然后握着刀躲在了门边。
躲了一会儿，赫薪听见门外哼小曲的声音渐渐走近。
“哼~哼哼哼~?”
哼小曲的人刚一进门，赫薪出其不意，猛然将其扑倒在地，毫不犹豫地对着喉咙和心脏各刺一刀。
被扑倒的人喉咙中咕嘟咕嘟地冒着血泡，奋力推开赫薪，捂着自己的两处伤口想要逃跑。赫薪伸脚绊倒他，让他摔了个狗啃屎，然后扑上去对着他的后颈又补了一刀。
“什么情况！？”
又有一个人闯了进来，赫薪机敏地扔出飞刀，趁着对面躲闪的功夫冲过锁住他，捂住他的嘴巴抱紧他的脑袋用力一拧！
咯噔一声……这个人脑袋一歪，瘫倒在地，暂且没了气息。
吸血鬼说到底也是生物，就算杀不死，但致死性的伤害仍然能让他们失去活动能力，也就是说……暂时的死亡。
赫薪身上沾着鲜血，喘着粗气，手不住地发抖，他喃喃自语安慰自己，“你们杀了我一次，我又杀了你们一次，扯平了！”
在两人身上一番摸索，一把甩棍一把尖刀。赫薪把它们都拿上，准备想办法逃出这个地方。
他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间，大致看了一下周边的环境。
远处护士站几个大字已经染上了岁月的颜色，变得缺笔少划。看来这是座废弃的医院大楼，从窗口往下望，自己至少在五层楼的高度。时间……未知，总之现在是晚上，而且大概是后半夜，远处居民楼几乎没了灯火，唯一的光源是街上的路灯。
——跳下去？
虽然自己有不死的能力，但受到伤害的痛苦是真实存在的，老实说……无非万不得已，他可不想“死”。
更何况跳下去再到复活这段时间，也许会被捡回去绑得更严实说不定，还会被他刚刚“干掉”的那两个吸血鬼施以虐待。
——算了，想办法溜出去。
“钦格拉尼去哪了？”
楼梯方向有响动，赫薪赶忙溜进另一间病房中躲藏起来，听着对话声由远及近。有两个吸血鬼走了上来，一个稍微高点另一个较之矮了点，两人一边走一边用英文聊天。
“去找皮克林了。”
“啊哈……这就着急回去复命了？”
“毕竟他捅了个天大的篓子，换我我也着急回去报喜。”
“去他妈的报喜，我从一开始就不同路易士的决定，我们一开始就应该埋伏在那个隧道里，把七院的人杀个片甲……”
“嘘……！”
突然，矮个突然打断高个，拦住了他。
“怎么……？”
矮个压低声音，“我闻到了血的味道，好像还有股尿骚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