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夜与昼.EP6（1 / 2）

现在是夜里十点多，艾米那群人已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每次约会不是看电影就是开房，看电影就算了还对我动手动脚的……所以你他妈直接开房好不好，装个**毛文艺？让你陪我逛街脸拉老长，跟欠你五百万一样，一说累了想去宾馆休息你他妈又蹦高叫好。”

景绮掫起酒瓶，咕嘟咕嘟地喝光剩下的酒，把瓶子往地下一摔！路过的赫薪手疾眼快地接住了，“轻点儿诶姑奶奶……这可是算押金的！”

“*你妈的傻逼男友！泰迪精！老娘要和你分手！”

“渣男，跟他分了！”“就是！屌癌！”“下半身思考的贱人！”

姐妹们纷纷附和道，但脸上却都是不屑地表情，因为她们很清楚……景绮的男友还是很宠她的，现在她无非是发酒疯、无病呻吟。

“我去趟卫生间。”

“快去快回！”

艾米实在是憋不住了，不得不说同为女生……这群人的膀胱简直是铁打的。去卫生间放下“负担”，从店里出来后，她发现赫薪坐在一旁的小板凳上发呆。

艾米坐到了他身旁，“你怎么不干活呢？”

赫薪指着大排档说，“人少了呗。只打算吃个饱的都走了，现在还留下的基本都是酒鬼。”

现在这个季节，一入夜气温会降下来不少，大部分人早就撤了。看排挡里剩下的几桌……尤其是她那桌，景绮正拿着一瓶绊倒驴干个底朝天，引得周围人一片叫好。

——确实只有酒鬼才会留到这个时间……

“如果是七八月的话更忙，少说得下半夜两三点人才能走光。”

两个人坐在一起，一起静静地望天，是艾米先打破了沉默。

“最近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生活，比如说你姐。”

“……我连她到底是不是我姐都不清楚。”

“你怎么了？”

“每天房东房东的叫我，疏远感太强了……虽然高博说过她会记忆错乱，但现在就好像另一个人一样。”

“哦……”

话题又一次中断了，远处有人喊道“服务员，再来一提天涯！”，“来啦！”赫薪一声吆喝，赶忙去送酒记账。

送完酒赫薪又闲了下来，他坐回到艾米身边，幽幽地问道，“你说……我姐会不会像科幻小说里那样，记忆被人替换掉了。”

“从我了解到的消息来看，倒是真有可能。”

赫薪瞪大了眼睛，艾米继续解释说。

“听说过贵州吧？我国的大数据中心，同时还开展人工智能研究。六院就设在贵州，我记得那里就在开发一套AI系统，用来在虚拟中模拟现实世界。你姐她沉眠了六年，但六年间心智是如何成长的？”

“你的意思是……我姐的意识一直活在虚拟世界中？”

“是啊，也就是说通过六年的虚拟学习心智得到成长，当然也得到了虚假的记忆，或者说原本的人格被虚假人格覆盖掉了。”

“这群畜生……那不就是人体实验吗？！”

艾米看了赫薪一眼，她似乎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老实说好多国家都在用吸血鬼做实验啊，尤其是美国。”

“他们就不怕实验的影像资料被二五仔或间谍之类的人泄露出去，然后被指控人体实验吗？”

“各国都心知肚明，有什么好怕的？再不济为了不落下话柄也可以暗中委托给私人机构，一旦传出丑闻公关一下，落井下石好了。所以说……相比之下七院，或者说我国的做法已经很仁慈了。”

“……”赫薪不知说些什么好，良久他才问到，“吸血鬼就没有人权吗？”

“有没有要看你干没干过坏事儿。”

这种界定就好像对待流浪猫狗一样，明面上来说没咬人的时候你是好的，咬人的时候是坏的，可实际上人们都默认你是坏的，将你当成潜在威胁。也就是说，吸血鬼永远都是人类的威胁，他们的人权问题自然也就无法一概而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