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问不想答（2 / 2）

“他让你如何你就如何。”世渊撇了撇嘴，“真是听话。”

许愿有些无奈：“这不是命令，我们是朋友。再者，本来事情就是需要分工，我也不可能什么都不做吧？”他略微迟疑了一下，才再次启齿：“……阿渊，你莫不是生气、闹情绪了吧？”

“你才闹情绪。”世渊干脆整个身子都背对着许愿，正脸都不给他一个。“我比你还大，凡人。”

许愿见世渊似乎真的不愿再与自己多交流一会儿，只好转移了话题：“那，现在那个鬼孩你有头绪了么？我还是第一次听闻养小鬼这种异事，先前几乎闻所未闻。”

“……养小鬼，是以前一种流传的说法，曾经并没有什么人去实际做过。”

世渊略微转过身，碧眸的余光看着许愿。“后来，渐渐有人去尝试。听闻第一个尝试的人，是为了复活自己不幸夭折的孩子，但却误打误撞地弄出了祸害人间的鬼孩。”他闭上了眼眸。“后来被有心人得知后，觉得是个不错的机会，便不知从哪得到许多早早夭折的婴孩，开始试图去造出听顺于自己命令的鬼孩。”

“所以……这便是‘养小鬼’的来历了？”许愿听得很认真。他眉头微皱，似乎特别不认可这种做法。

“是。”世渊仰头，不知在想什么。“若是你遇到那养小鬼的主人，不会是想将他……”他略微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想一个恰当的词。“抓回人界惩罚吧？”

“大概是吧。”许愿笑了一下。“不然能怎么样？”

“阴间会处罚他的。”世渊却是突然回答道。

“当真有鬼神可以惩罚有罪之人？”许愿听世渊如此肯定的语气，忍不住反问其。

“……”世渊沉默了，不再回答许愿的问题，只是背靠着车厢，好似睡着了般。许愿见此，也不再发问。车厢重归安静，唯有轮在路上起伏震荡的声音时不时响起。

未时。

“这个镇好像人不算多。”世渊一边跟着许愿，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他说着话，好似忘了在车厢说过的话题。

“嗯。应该是这个时候人们都去了田里干活了吧。”许愿则是时不时看看周围的客栈，无心的回答着。他只是从外面看，便可大概知道哪些客栈好，哪些不好。

“这种镇也会有人去做农活么？”世渊却是有些怀疑，“看起来周围屋子都算挺不错的，应当是生活都挺好才是，怎么还需要去做农活？”

许愿顿时不知如何回答。其实他也只是猜测，没想到世渊如此在意这些。“你挺关心人界的事情嘛。”他略小声道，声音以世渊的耳力足以听清。

“……”世渊沉默了一下，“彼此彼此，你对妖界也是。”他看似漫不经心地回道，眼眸却不知第几次落到许愿的身后，碧瞳略微眯起。

“就这个客栈吧。”

许愿停下脚步，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世渊：“什么？”

“我说，就这个客栈吧。”他没好气地再重复了一遍，手指着一旁看起来没什么生意的小客栈。里面几乎是空荡荡的，桌椅还算整齐干净。只是里面的伙计好像有些打不起精神，懒懒散散的，连揽客都不如其他客栈那么积极。

“好吧……那就这里吧。”许愿虽不知世渊为何执意要选择这里，但还是没有拒绝他。

“来上点特色菜，小二。”世渊也不管许愿是否还在犹豫，直接跨进他所说的客栈之中。那小二看了世渊一眼，只是撇了撇嘴，甩了甩手：“去去，哪里来的小乞丐，没事别来这里瞎闹。”

“你！”世渊顿时气得脸一红。其实此时的世渊并不算邋遢，只是他身上穿着不太合身的白衣，且披头散发、手甲极长，看起来就是没有怎么打理的感觉。

许愿见世渊走得快，只好加快几步踏了进来。“不好意思，打扰。能给我们先上些东西果腹么？”

小二还未说出其他话，便看到衣着整齐、不失风雅的许愿走了进来。他浅浅一笑，好似给客栈带来了些许阳光：“麻烦可否？”

“可以、可以。”小二觉得许愿看着就像大人物，于是赶紧去准备东西了。只是离开时还不忘多看世渊两眼。

这主人倒是好，就是这家仆……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