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发病（2 / 2）

“一会大夫来了让他给你看看。”说完就坐在床边看季恒。

“嗯”

两人不再说话，都转头看着季恒。

季恒呼吸声逐渐变得平稳而深沉，这平静的呼吸让紧张的感觉有了些许安心和放松。

“我这孙啊，命真是苦啊，四岁开始就没有一天舒坦过。”季奶奶突然道。

“是什么病呢？大夫怎么说？”梁年年问。

“大夫也不知道是什么病，家里穷，请不起别的大夫，只有村里的王大夫愿意给恒哥看。“季奶奶说。

”实在是对不起恒哥，家里真是没钱，所以请王大夫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有时候王大夫还不收。”季奶奶接着说。

“王大夫说恒哥很难过二十这个坎”季奶奶又道。

“他现在已经二十了吧。”梁年年问道。

“是啊，二十岁零一个月了呢！别的小伙到他这个年纪……”季奶奶看着季恒那张苍白的 面庞，涌起一股怜爱之情。

她轻轻地叹了口气，继续说道：“都已经儿女双全了，可我们家恒哥却在为了健康而努力奋斗着。这孩子真是受苦了啊……”

“奶奶您爱极了这个孙子吧。”梁年年想安慰她，却不知如何做。

“能不爱吗？我恨不得替他受这罪。”老人说完，又哭了起来。

梁年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只能沉默着，直到老人自己慢慢平复下来。

“小年啊，恒哥她娘有很多不对的地方，你可千万别迁怒到恒哥啊，奶奶在这替她给你赔个不是。”季奶奶颤颤巍巍地说道。

边说边要起来道歉，仿佛她才是那个做错事的人。

“奶奶，舍不得，我不会的。”梁年年急忙拉住季奶奶的手。

“恒哥也不知道还有多少日子，他从小就没有玩伴，没有体会过和同龄人相处的快乐，现在有你了，奶奶希望你能多陪陪他，多和他说说话。”老人说着，又抹了抹眼泪。

梁年年握住她的手，“奶奶，您放心，我会的。”

“嗯！好孩子，奶奶谢谢你。”老人点了点头，脸上的愁苦消散了些。

“娘，王大夫来了。”这时季顺出现在门口小心提醒道，生怕吵醒了季恒。

梁年年闻言看了过去，只见一个五十岁左右，留着山羊胡子的男人走了进来。

男人身材瘦削，面色蜡黄，看起来身体不是太好。

“王大夫来了，辛苦你了。”季奶奶急忙起身。

王大夫客气了一句就坐在床边开始给季恒把脉。

“怎么样？”季奶奶紧张的问道。

王大夫没回答，只见他的表情一会凝重一会惊喜。

看着大夫的表情梁年年的心也揪了起来。

季奶奶的眼眶又湿润了。

季顺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无声地叹着气。

“可行了！可行了！我还是第一次见这种情况！”王大夫突然兴奋的 说道 。

在场的三个人几乎同时发出了声音：“什么？可行了？”

然后不约而同地迅速向前迈了几步，紧紧地围拢在大夫身边，目光如炬般地盯着他。

每个人的呼吸似乎都变得有些急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