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悲伤的夜晚（2 / 2）

“原来是个胖乎乎的老家伙啊，咱们的胜算又小了。”梦槐摇头叹气道。

“胖子肉多血多，耐打。老人的优势是智慧，不是你这种小屁孩儿能懂的！？”黄鸟傲娇地别过脸。

一老一少，又开始斗嘴。

夜幕降临。石屋周围插着火把，室内更是明亮如白天。柳志、无念、梦槐将黄鸟围在中间，面对墙壁坐着。

“我知道你们能保护好我，”黄鸟轻拍他们的肩膀，“咱们的优势是，迪瑞以为只有一人。只要按照战术，应该能成功。”

这时，火把同时灭了。

柳志困惑：没有一丝风，火怎么就灭了？

“嗖” 、“嗖”两声，短箭破空的声音。柳志忙撑起心力火盾。然而，火并没有出现。不过，幸运的是，盾防住了攻击。几乎是在同一瞬间，梦槐将两颗小铁球射向短箭来处。但是，他们只听到小铁球打中石壁的声音。

又是“嗖” 、“嗖”两声，来自与方才不同的地方。“哎呀”一声，己方有一个倒下。

柳志听出是无念的惨叫，急切地问道：“没受伤吧？”

完全没有回应。

“死了。”梦槐沉声说道。

柳志心生愧意，不甘心地低声说道：“不管狗屁任务了，逃命要紧。”

“嗖” 、“嗖”，从距刚才几步远的地方发出。这次是射向梦槐。梦槐射出小铁球。“叮叮”，短箭和小铁球相碰。柳志用心力盾护住黄鸟向门口跑去，梦槐紧紧跟随。

又是短箭破空的呼啸声，听声音，这次是直打向柳志的面门，快得根本不给他任何反应的时间。与此同时，无念突然起身，单拳打向短箭尖锐声音的源头。只听一声巨响，墙壁上出现了一个大窟窿。

柳志惊慌地摸了把脸，不禁暗喜：没事。但他感觉到梦槐摔倒了，忙拉黄鸟蹲在梦槐旁边，将心力盾撑到最大。

黑暗消失，就像幕布一下子被扯下了。室内骤然恢复光亮，原来那些火把并没有熄灭，心力盾也被火裹着。

黄鸟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梦槐，急切地叫道：“快过来瞧瞧梦槐！”

梦槐脸色惨白，捂着胸膛，指缝里汩汩流出鲜血，奄奄一息。柳志大惊失色，一把搂梦槐在怀里，泪水啪嗒啪嗒滴落在梦槐脸上。无念疾奔过来，看了伤势，咬着牙用力地摇头。

梦槐却努力展现灿烂笑容，对无念说道：“我不能再陪你旅行了。你会有更好的旅伴。这个送给你。”

梦槐右手哆哆嗦嗦地从口袋里掏出色子塞到无念手里。他转而看向黄鸟，虚弱地说道：“你总占我便宜。让我一次吧，叫我一声‘爷爷’。”

黄鸟老泪纵横，抚摸着梦槐的头发竭力喊道：“爷爷哎，我就是你孙子。”

梦槐艰难地低笑一声，急促地呼吸几下，最终手无力地垂下。

当夜，黄鸟坐在门口，身体佝偻几乎缩成一团，呆呆地望着空中圆月，苍老了很多。无念守着孟槐，诵念《地藏经》。柳志边哭边用双手挖坑。

第二天下葬后，无念和黄鸟决定留下。柳志流着泪水深深一躬，才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