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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燕餃的博弈。那傢伙是笨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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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事,神神秘秘的。圓香很是好奇。美生奈也加緊說她要聽,玲沒有表態,雙手交疊規矩地擺著,一副恭敬。「我已經聯絡上了千代目的福本家,他們願意派人來跟我們面談。約在車站,他們那代表,行程不是普通的緊,我早了一、兩個月還是勉勉強強......屆時,能夠與他們要求多一點條件,很快也能見到妳哥,音羽。」

「我也能跟去嗎,頭兒?」玲看了一下後頭的兩人,他們全是懇求的臉。「全體在外面待著,不礙事的......讓我們送您過去吧。」玲說。鮭子滿意地笑了一聲,「但要安靜,不准像剛剛一樣給我作亂。」遵命,頭兒。玲豎起三指說。「還不快謝謝頭兒?」他質問道。

「行了,你叫他給咱帶路吧,他都要遲到了。」美生奈嘆道。於是一行人集合成一個陣隊朝著站前進發,沿途樹穿戴著午後的金光,嘩啦啦地回返輕點著大道,四月暖陽,一片昇平。我就說這招果然奏效,音羽悄聲告訴鮭子。還不是我的功勞,妳讓我治治他們不就得了,鮭子說。轉眼,他們已來到橋下,那兒設立了一整排的小棧。灰色的橋貼著平面的展店,有流沙包,銀絲卷,透明的擋風板合著一面錦黃旗,側面一個海軍藍,都有鐵的紋身,緊縛著水泥小樓而連成一線。

但見邊上一棟直立的房,用個杏子色的粉磚基座高高撐起,那店,是絳紅色的皮骨,身旁展覽牆只一張鐵鍋的鮮蝦腸粉大圖,四四方方的麵皮,白白胖胖,甚是可口。圓香道怎不見車站,音羽重重打了下她的背,真是獃,這呢,這裡啊。喔喔。圓香只管抬頭。「到了。財閥那個老頭就在裡面,且讓我去會會他。」鮭子說。

「小心點兒,舅舅,不要中了敵人戰術,反被他們把籌碼奪了去!」音羽萬般叮囑道,鮭子一面奔往樓梯,又將頭轉回望著他們,好,等著,你們就等著,絕對不會迷糊的。平安。圓香敬了禮。「你們還是覺得,這一局是你們贏啊。兩方都想『拿回來』,是吧......」美生奈只說了一段隱晦的話,只歇著看會不會應驗。

「自己人都不支持嗎?妳這傢伙......」音羽抱著不平。

「妳看。人家是有備而來的,你們這樣臨陣磨槍,我想是不行。」美生奈分析說,音羽一不注意,她便把石椅上的紙盒搶來,手裡握著個甜甜圈私自分掉了。「美生奈,妳......」音羽睜大眼睛,一時氣急攻心,動不得。美生奈故意大擺姿態,喊道:「福本音羽,妳應得的!」

波止場鮭子登了樓,拉開瑪瑙顏色的大扇門,上面透過的幾十組來客的光影如今都化為真實。「是誰?」門裡一個聲音問道。「我,波止場鮭子。」他說。而門邊石牆上的牌子,寫明有套座位從下午五點,一直被預訂到九點。

他進場了,地板伏著的是隱著芒的金沙,天光細微處,只一張小桌,一套高椅,一個老人在該地恭候他--但仔細瞧瞧不太對,那人是禮貌,不過驕傲的神采卻從他的魚尾紋放射出來。

「居然一秒不差,波止場鮭子,我錯看你了。」淺蔥端著茶碗,把碗蓋刮了刮碗口,削去水滴,揭蓋,四指併攏碗身喝了口茶水,然後放。「見過幾次面了,我想不用再多說什麼了。」鮭子冷靜回應。「有骨氣。可你要想好啊,你單獨與會,這是頭一遭,之前我來,幫你護法的鄉里民眾還說想擊潰我們。沒有喊話的人了,波止場先生,所以,這可能會是你......的修羅場喔。」淺蔥是福本家的執事,約談吉倉的福本殘部,理所當然也是他領軍。

「我看你才會被咬死。」鮭子的臉上閃過一絲戰意。他低頭尋找資料袋時,突然意識到還有個人該來卻沒有來,連忙把頭左擺右擺,最後乾脆站起,以看得更清楚些。「再盯,兩眼會脫窗的,波止場先生。」淺蔥再一次笑道。

「福本......福本若里志呢?他不是一向跟著你嗎?」鮭子道。

「你莫緊張。少爺是由我陪同沒錯,但,天氣這麼好,我讓他在附近晃晃嘛。......有個中間分子現身,你怕不是可以索取點同情票,是吧?我勸你最好不要有這份心,否則,你們吉倉,一毛也拿不到。」

「你沒跟他講......」鮭子腿上的雙手握起了拳。「你才知道啊,兄弟,會議遲早是要披露的,請你等到結果出爐,再分享好嗎?」

鮭子見了淺蔥的眼睛,灰色湊著深金的兩個圈,不用濃墨重彩,可他不認為能有什麼光線自那兒逃離,人心被吸取,強安上的偽裝也因此瓦解,不,其實眼前的灰不是灰,是福本家的深藍......該死,他怎麼頌揚起這傢伙了。

「那就開始。我主張,你們吉倉部要退還所有的漁場,那是我們董事長在吉倉的置產。」淺蔥首先發起猛攻。「不可能!那是公有的東西,我們幾百年前就在這兒捕魚了,又不是你的!」鮭子說。

「不想嗎?那你看看你們漁船上印的,是哪一組號碼。」淺蔥淡然說。「你踢到鐵板了,淺蔥,不就是888-002X嗎?我們引以為傲的數字,鯛庵的代表碼!全盛期的時候,我們都是用這個的......」

「漁作先生帶著你們起飛的時候,你們能用沒有錯。但是公司已經首尾分離了,記得嗎?主要的資源由我們老闆接收了,這個號碼也是,你們頂著的『鯛庵』二字,本來是財閥的,老闆人太善良了,才沒向你們討回來。嚴格來說,你們盜用了我們的名字,你們開著的船,全部屬於我們座下。」淺蔥強而有力地還擊。

「啊?豈有此理!我們不停沿用,卻沒人來告知,說!是不是你們預先計畫的?」鮭子驚慌地拍了下桌面,痛感隨即麻痺掌心,他一面跳腳,一面哀苦地叫著。「您別受傷了啊,波止場先生。」淺蔥又喝進一口茶。「老話一句,這事,你們認不認?」他勸誘道。

看啊,這菜中封聖,魚蝦貝類餃子園,紅油三鮮烤饢餅,香不香,香不香啊。淺蔥翻菜譜到他眼前,忽近忽遠,忽遠忽近,還抓他的眼球,他邊流口水,被那人吸引得跟著走,淺蔥拖他的肩過來靠齊。「你每答應一項,我就再給你十倍的份量,考慮考慮吧,閣下。」

鮭子頓時猛力搖了搖頭,終於回神。「堅決反對!」鮭子說。「吉倉人要靠我們吃飯,淺蔥,我是不會放手的!」

「好吧,頂多我先記著,下次來一併追回。第二點,我講過很多遍了,你們看個時間,也該搬出舊漁村了。港邊腹地,包括西岸,都是老闆辛苦屯的地,為了活化都市機能,迎向更好的吉倉,他可是拋出了一片真心......身為承包商,只差你們那塊地了,想拋售自己土地的人,好像還不少哩......」淺蔥將一支筆拿了出,轉了一轉,現場估價,字都黏著字,鮭子這個學商的,還嫌頭痛。

「你少得意,有吉倉領路的二、三十戶人家挺著,你們攻不進來!」鮭子回他道。「是嗎?這一個月,他們租的租,賣的賣,你們那地方太偏,咱公司包住的土地才有就業機會,俗話說有奶便是娘,有小錢錢便是......你天皇老子了,鮭子兄。」淺蔥忽把身子向前傾,手指交叉著道。

「我不相信!那擺市集的呢,直到昨天,我最後一回去巡時,一攤都沒少。我們還有一口氣在,就保證會反到底!」鮭子怒吼。「反?來,擦亮你的雙眼。」淺蔥向上滑開手機,只見一個數字,下面打著標準時間。「讓我看這個幹什麼?」鮭子急了。「兩個,兄弟,你的攤販有兩個跑票了。我這系統,特別厲害,我們公司跟任何人簽了約,就會立即回傳到手機。即時掌握嘛!噢......」他碎碎念之際,那數目又從「2」跳到「3」,你別不識好歹了,波止場鮭子,我們跟你們,立判高下。淺蔥道,他們董事長,最看不起的就是鮭子。

「那就來比誰是正統!兩家公司對決,誰勝出就聽誰的,有膽量嗎?」鮭子同他逼問。「不妨請鮭子兄講講你們的願景吧?也讓我觀摩一下。請了......」淺蔥說。鮭子忽覺得骨鯁在喉,腦子沒想法,回頭看,菜一道都還沒上,便是心急。「我等你呢,鮭子先生。」淺蔥的一席話驚醒了他。

「對,對,這個嘛,我想首先就是開源節流,跟緊時代......」鮭子忙說。「嗯?」鮭子的臉上寫著「這不是你的水準」。「還、還有,替公司注入新血,生財之類的......」鮭子邊喘氣,原本他想淺蔥不語,是讚許了他的觀點,這個,八股文一樣的觀點。

「你這......你這個只會寫選擇題的笨蛋!」淺蔥氣得大罵。用不著談了,你現在就出去,淺蔥起身趕人,踏出位置直指著出口。鮭子一把抱住他的大腿,淺蔥大大,賞個臉吧,這場要是破局,我無顏見江東父老啊,淺蔥試著抬高腿把他甩掉,他卻纏得越緊,甘願被淺蔥拖行地板。你走,下一組賓客在外頭了,你們這樣的小公司,我有好幾組要接見,你占用他們的時段了。

他們就這樣糾纏到了店門口,鮭子喊再給他一次機會,淺蔥推開門,一腳把他轟出去,他還想爬回來,門的那頭有人拉著,不得進。「下一個。」裡頭的小夥子又叫了。他只好落寞地下了樓梯。

「舅舅,怎麼樣?逆襲成功了嗎?」音羽追著他問,鮭子起初憋著不說,過了半天才對他們哭訴自己輸得一屁股。「不行了,以後一定被看扁了......」鮭子意志消沉。「噯呀!你這笨蛋鮭子!吉倉的漁村,他們通通吃下來了沒有?吃了就真完了......」音羽叫道。

「沒有。不跟你們打哈哈了,我還有個行程,得去見北方的三家魚工廠。」鮭子朝火車站前進,「頭兒真盡責,才剛結束一個,又來一個。等等,我也去!」玲趕緊拔腿。

我就說他拚不過。美生奈笑音羽道。「閉嘴,待會拿妳祭酒。」音羽看了看她便走。真兇。美生奈說。大夥聊得難分難捨,鐵橋仍是不斷往前延伸,長入雲裡物裡,現代化的高樓中那麼幾間古老的小房雜居其中,持續步行,鐵絲的框猶未終止。那大樓的一面磚上,一隻紅色的鯉魚就盤轉著而眼珠瞧著他們。「是異形。」圓香汗毛直豎。「不錯不錯,一眼看出來了,妳還是有當討伐者的資質嘛。不過,超危險的喔......」那群人沒讓她多逗留。

大夥進了站。鯛庵車站在吉倉再起之後,就改名成「吉倉」了,也不知是經誰的薦舉。總之,音羽討厭這一站的氣氛。「沒人陪著我了,」她傻笑。「老爸、老哥,媽媽......真是什麼個性,就編什麼藉口。」音羽說。「妳等我一下。」鮭子衝著往橫向的道路,一台飲料販賣機前,他蹲下了,接著投錢,按了顆「明眼涼茶」的鈕。噴嘴便流出晶亮的茶湯,拿紙杯接著,然後他遞給音羽。

「呵,吃魚保眼睛,這又不是魚。」音羽乾笑。

「即使形式不一樣,但它還是有感情蘊藏著的。我請的。」鮭子看著她的眼。你變好了。她說。鮭子給了她兩張鈔票,讓她送朋友一頓豐富的。「支持吉倉的,都是『忠義』兩個字,永遠不變--。」大手傳杯,小手握杯,兩手同時於杯上停留的那刻,他們說著。

「我走了!」他過了驗票的門,門的那端與大夥揮手,從他的笑容,還能看出一個男人的矜持,和他不移的志向,甚至有點淚水在眼裡蘊積著滴不下來。

波止場鮭子就只是進去,直至十萬鐵架的大規模車站主體,溶於海色,和他們回首,此時人影已很小,他就在那兒,然後跨出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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