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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戀子的教戰守則 紅利點(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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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香手指夾著那薄薄的紙片,逐字核對票上的內容,千代目到吉倉,一日往返,限發行當月有效。她握著票的手不由自主顫抖,心歡喜,那票被她打了好多個摺,反光閃閃不中斷,金球的印子妥妥地蓋在右上角。「謝禮換成這個可以吧?彩瀨......」我不能收啊,圓香想了一會欲將票歸還,儘管有急事,說到底這不義之物也與她的操守牴觸,可此刻她不能對戀子說「搶不到票是我自己的問題」這種推託之詞。

「別被道德綁架了,彩瀨,妳是我的恩人,我不希望看到妳因為去不成吉倉而受那個討厭鬼的氣。」他是我爸,雨水同學。圓香沒好氣地說。戀子道那票的外觀跟一般的票無異,火車公司一天載客無數,沒人會懷疑一個小女孩,需改變的是她的心境。她將票塞進圓香的外套,圓香拒絕不了只能暫且點頭。「不用它就不會出事。」圓香如此催眠自己。

之後他們回到了商店街。「妳的朋友都是購物狂啊,香子。」光夫說。那些人為幫她圓逛街的謊,轉一圈回來就一大堆紙袋提手中,當然都是臨時變出的,圓香瞬間無言了。大批待人餵飽他們的食客已被打發走了,獨留福本拎著章魚燒的小竹籤,找不到人說話,山田與光夫等人正忙著清空木桌上大盤的剩食。她眼睛骨碌碌地轉動,「不妨我先回去吧,爸,也好順便帶福本同學認路。」倉促搭車,再趕到她的房間,把那張燙手的票券徹底藏起,接著,忘掉它。以上的影像在她的腦中推演著,一切順利,父親問起,她呼嚨就是。圓香越想越覺自己高明,卻得忍住嘴邊的笑意。小心不要引起老爸的關注。她默念道。

幫我做一件事就好。光夫行至後車廂,搬出個水果禮盒說是準備送給鄰居,請她代勞,寄在門房那就好了,圓香牽起盒子的紅繩,笑著應答。「記得,十點半前回來--」

「我知道。」圓香說。

等等在另一頭見吧,香子。圓香同光夫道別,福本已走在前方,她追上高喊他的名。福本渙散的眼從未看著她,但他明白何時該前進。黃色土磚的車站隱身於樺樹的葉子間,默默進了入口,月台邊,銀灰的列車到站,上車,圓香小心翼翼地靠著扶桿盯福本手握橙色拉環身子歪了一側,下班時間已過,但晚來人反而增加了。「我要謝謝妳,彩瀨,妳把我救離了異形的漩渦。」圓香說最大的功臣其實是風紀股長,不好意思地笑。

「那個搗蛋精?想讓我跟他道謝,沒門。」你這樣多彆扭,如果是玲的話說不定又要趁機開你一刀。圓香道。......我也不是那麼難溝通的人,雖然不情願,我會扎扎實實地還他。

「你比我想的要坦率。」圓香笑道。

出站,一張磁卡掃描條碼開啟驗票閘門,橘色的扇子被納入兩旁,「星期一我會準時到的,福本同學。」福本過了門右轉,懶懶地舉起手致意。「期待妳的表現,二愣子--」

「再見了!」

回歸城市時燈火已熄了大半,圓香跑得快,越過青草豐美的河堤,堤的蜿蜒小路上紅色棚子搭成了一集市,她慢下來,鴨舌帽的人長桌內蒸著紅點的包子,那桌似乎是展售農產品的,不過都空了,僅有一些鳳梨皮、葉子和果蒂。也夠晚了,應該收攤了吧。離家愈近她便愈悠閒,下河堤過幾條街,就是她所熟知的大廈,她成長的家。

推開護著明亮室內的玻璃門,圓香抓著大大的紙盒要放上服務台,卻見保全不在辦公的椅上,叫了也不應聲,轉頭即發現他與一名站著的金髮男子台邊爭吵不休,那男子手裡提著長方形的保溫箱,鐵打的,但一部分已經焦黑。

「讓我進去!」男子大喊,臉跟耳朵因激烈的情緒通紅。

「我說過了,住戶都必須出示房卡,這是最新規定。」

他抓了頭又冒汗,有門鑰匙也不能通融嗎,今天他不巧將那小卡片丟在房裡,不進房把菜冰好,一整鍋餿掉,根本可惜。我住這兒不到一年,先生,這深夜您要我露宿街頭,我無法接受,我更不是租房的人。他企圖向他講道理,可門房絲毫不看在眼裡,只說近來犯罪率飆升,當局要他們罩子放亮,特別是異形,進到公共場所的皆得攔截問個清楚。就是說你啊。保全指著他的鼻梁說。太超過了,就因為我是異形。他不敢相信。「不然你良民證拿來。」保全彎了彎手指,向他索討,此時他說不出話了,他的資料猶在審核,這差勁的行政效率!

「還有,你包來的菜味道挺重,我們這裡不接受人攜帶刺激性的食物,請你外面處理掉再進來。」他簡直要跪地大哭,連宵夜也不讓他吃,他確定了一件事:他是真真實實恨這名警衛的,恨不得把他踩在腳下,揉爛他那張傲氣十足的臉。

圓香靠近花崗岩的臺子望了望,那人長得真是親切,金色齊肩短髮,齊瀏海,皮膚白皙而兩眼如碧藍的湖水,她頓了幾秒才喊出他的姓名。「我認得你,你是豚膳太史郎......先生!」男人驚呆了回頭,還沒搞懂緣由,她就又扔出一句衝擊的言論:「不過,你的眼睛是怎麼回事啊?」

「吵死了!老子愛戴瞳孔變色片不行嗎?」太史郎又是一個倒栽蔥,這來歷不明的小女孩,煩人的程度更甚羽衣子。她低頭看看那盒子上用麥克筆寫著的地址,問他認不認識五樓五號的人,他說就是他。「我爸爸要把這個給你。」圓香手托著紙盒讓太史郎接過。圓香告訴門房這人是她的鄰居,沒做過什麼壞事,求他放行,門房立刻不停鞠躬像忠誠的狗,既然是小姐的口諭,我豈有不遵守的份。「他叫妳小姐,妳是......」

「我父親叫彩瀨光夫,為人大方,習慣跟鄰居打好關係。」

「光夫先生?那我遇到嬌客了。幫我在他面前說些好話,我的良民證啊--。」

圓香跟他一起坐電梯到五樓,問那盒子裡裝的是何物,他道他在中餐廳工作,帶回一些飯菜,後面幾餐也有了著落。他倚著牆壁的大鏡子,這個大環境對異形很嚴苛,自己試圖改頭換面,塑造良好的形象,最後仍是告吹。真該死的人生啊。他說。紅色絨毯的道路上他們直直走,至門前放置著矮樹的房,他抬著盒子一手轉動鑰匙開了門,圓香蹲下看著牆角一個鐵籠,內中瘦小的骨骸屈身雙手握著,他只說那是他幾年前死去的寵物猴。「好了,妳也該走了,每晚十點半大廈裡的雷射會開始偵測居民的活動,若還在外頭,妳將被識別為可疑人物。」

對喔,那個約定。她突然憶起除了父親的勸戒,這棟大樓還設立了宵禁。一腳向外跨,牆壁頂端的電子鐘數著極限的幾秒,爆發前一刻時間到了,警鈴大作,灰黑的廊道頓時紅光罩頂,顧不得這麼多了,她向前衝又折線地跑,光束自每片磚瓦的縫隙落下,不能被照到啊,她一面尖叫著一面躲進電梯,按壓控制鈕關了門。

暫時擋住了。她的背緊鄰著車廂的鐵皮而身體微微放鬆,指尖陷進樓層的圓鈕,不久,燈全亮了,見右上角纏著支柱的鮮紅鱗片的龍攀得更高,龍睛逼人還吐著鼻息,強風四起,玫瑰色的陶磚浮出鐵牆,紙扇夥同絲帶也降了半旗,搖搖擺擺,甚是浩大。電梯包廂急遽上升,圓香持續被這古怪的機關夾攻,只聽得「咔」一聲,大方盒已停歇,門向兩旁退,外面是天際摻著紅暈的地獄道。出了門,壓低底盤一陣狂奔,那催著她的紅色大蟲搶著令她現形,片刻不得清閒。過了幾戶人家以為沒事,偏偏轉角有臺載貨的推車,一不小心踩上就再煞不住了,整身倒進鳳梨柑橘蘋果等等之間,車護欄那過磅的計指針亂亂轉即將爆表,一路直進,低頭,大鼻子紫色單眼的小矮人正抬著車。前頭一個瘦高人影,慘慘慘,她「啊啊啊」的發出驚天長嚎,房子都糊成一塊,千鈞一髮,小人們散去,那車停好之後,木門旁的人表情很是陰鬱,圓香了解,天降橫禍,得保持平常心。「妳遲到了一分鐘。」

「嗨,老爸。」圓香坐起,身上堆著的水果一應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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