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十面埋伏（1 / 2）

入夜，酒肆之内，宾客们早早地排好了队，静候十娘的到来。人群之中，一名老者静候其中，看其年岁六旬有余，过往宾客纷纷好奇，这么大岁数了，竟然还来听十娘弹琵琶，足以见十娘琴艺高超。

老者身穿麻制布衣，看起来不似是什么有钱人。一名公子凑过来寻他开心，只道是：“老牛吃嫩草，只顾身体寻得开心，不顾日子过得邋遢。”引得众人一阵哄笑。

老人没有理会，他的样子显得极为从容，仿佛身边所有人的闲言都不过是过眼云烟。

进入包厢之后，宾客纷纷入座。

十娘走上台去，一眼便看出这老人不是常人，遂结果小厮递来的琵琶，笑对老者，从容弹唱。

众人听得心旷神怡，已然忘了时间，唯有老人静坐原地，目光始终不肯里十娘身边的小厮。

曲终人散，十娘缓缓起身，来到老者身旁。众人纷纷惊叹，不由唏嘘，先前寻老者开心的公子，更是一气之下摔杯走人。唯有十娘清楚，今夜她是不得不留下来陪着这名老人，直至夜深。

待所有人都走得干净以后，十娘终于开了口，说道：“老人家今日想要听什么曲子啊？”

老者闭目，微微细想，最后脱口而出：“十面埋伏。”

十娘闻言一愣，说道：“这曲子可是只有曲调没有词啊。”

老者淡然，说道：“无需填词，只盼能领会其意境即可。”

十娘笑而不答，垂目细弹。霎时间，琴音绕梁，声声入耳，宛如骑兵突进，四面楚歌，又如剑戟相拼，杀声四起。

曲罢，十娘竟有泪流出，老者不解，问道：“何故？”

十娘闻言，哽咽心声，只道：“盼良人能归。”

说完，老者缓缓起身，而十娘也收起了琵琶交还给了小厮。

十娘目送老者离开酒肆，心里想要呼喊，但最终却还是将话语咽回了嘴边。

小巷，老者独自行走在回家的路上，身后一个人影缓缓出现，正是方才给十娘递琴的小厮。老者无言，视若无睹，突然一柄短刀飞来，险险从老者耳边擦身而过。老者权当不觉，仍旧走着。小厮见其乃一介凡人，便赶忙近身，欲以擒拿之技从其背后将之制服，却不想老者猛地一转身，挥出双臂，双手化作双掌，两掌拍出，如同两只铁锤，重重地打在了小厮的身上，让其一时躲闪不及，口吐鲜血。

小厮大惊，赶忙捂着肚子拉开距离，见老者一改佝偻身形，挺身直立，眉宇之间似有一道正气，当即问道：“来者究竟何人？”

老者闻言，将上身一脱，露出通红的腱子肉和一身的刀疤，然后撕下面罩，正色道：“段一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