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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部、第一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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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汉一家人(第五部)

第一章、种下瓦砾不出苗,播下种子会发芽

燕子生了一个小孩,过了春节小孩已经三个月了。给小孩起个什么名字呢?燕子想起村外的清清欢快流动的河水,那是一条欢乐的小河。她和我四叔有多少次在小溪的大槐树下缠绵,欢聚。

一次燕子和我四叔在小溪旁憧憬未来,我四叔搂着燕子说:“抗战胜利了,咱们结婚再有了孩子,那该是多么美好的日子!”

燕子含情脉脉望着我四叔有点害羞说:“那,那,那咱们的孩子你给他取个什么名字呢?”

我四叔说:“咱们就以咱前面的小溪来命名,僖是欢乐的意思,僖和溪是同音,男的叫僖河;女的就叫僖云。”

燕子和我四叔一样,都喜欢自己的孩子以后能过上快乐的日子,而不像他们现在过着兵荒马乱动荡、艰难的生活。因此她很喜欢这样的名字,她已经把这两个名字雕刻在自己的脑子里。现在她有了孩子,而我四叔又不在她的身边,她就按照以前他俩的约定给她和我四叔生的孩子取名叫僖河。

吴大山不满意给小孩取这个名字,他想:僖河是希合的谐音,燕子看到僖河,听人喊僖河就会勾起她和我四叔重新组织家庭的欲火。可他又有什么办法哪,他只是个名义上的丈夫。

燕子经过长时间观察和了解我四叔的情况,她发现我四叔没有做过缺德的事情,特别是张老伯告诉她,听说老李还活着,有人见到过他。因此更坚定了与我四叔组织家庭,重修旧好的信念。

一天晚上,吴大山仗着胆子要求和燕子做名副其实的夫妻,他说:“人们常说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咱俩不能过正常的夫妻生活,真让人想不通。”

燕子笑着说:“这是你自找的,咱们结婚时有言在先,如果你结拜大哥真是坏蛋,咱就做正式夫妻。”

吴大山不无伤感地说:“古诗上说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咱俩咋能让美好的生活虚度。再说你让我等,可这日子等到啥时候是个头呢?”

燕子说:“啥时候学会背李白的诗了,说起话来随口拈来。长成色了,是不是跟你的结拜大哥学的?”

吴大山两眼直勾勾看着燕子说:“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过了一会他叹了口气说:“俗话说:跟着…跟着…跟着啥人学啥人,跟着巫婆跳大神。大哥肚里有货,经常跟他在一块耳闻目染,不知不觉学到了不少东西。”

燕子理理头发说:“你咋把好人说成啥人了,不说不说吧。我就知道你肚子里装的是啥玩意?话又说回来,你在这半年时间里给我们家很多照顾,俺娘俩是不会忘怀的。可是情感的问题不是个物件可以随便处理,你说是不是?”

吴大山没有吭声,只听燕子接着说:“据我了解你大哥不是个坏人,不管咱两个过成过不成一家人,我都很感激你!如果你愿意的话,明天你就可以搬回张老伯家里去住。他们老两口对你是真够意思的。”

吴大山想,我才不走哪,煮熟的鸭子还能让它飞了。时间是解决情感问题的良药,咱两个天天在一块吃饭过日子,时间久了我就不信擦不出火花,你对我不会产生情感。想到这里吴大山放低声音说:“我大哥一天不和你正式组织家庭,我就不会离开你。”

燕子说:“你还是走吧,我们分开住你的头脑会清醒些。”

吴大山说:“即使将来咱俩过不到一块,最起码你还是我的大嫂。家里老的老小的小,照顾你们是我的责任。你忘了以前有人在晚上闯到你家的事,我走了我放心不下。”

燕子十分着急,可也找不出合适的话来说服吴大山,她只好叹息一声,抱着僖河去睡了。

第二天吃过早饭,燕子的妈妈在家里觉得有些闷,她想到地里看看。她从里间走出来,朝四下看了看冲着门外喊:“燕子,娘整天呆在家里心里闷得慌。今天天气凉爽,我想到地里看看。”

燕子搂着吃奶的僖河从门外走了进来说:“地里有啥好看的,你一个人去了我不放心。”

“有啥不放心的,我早去早回。不走得太远,一会儿就回来。”说着,她娘左手拽拽自己的衣襟,然后吐口吐沫吐在右手手掌上,用两只手来回搓了搓。接着先用右手手掌,后用左手手掌把头发从前往后摸了几下,上过自造的梳头油就走出门来。

已经立过秋了,天气还有点闷热。马唧鸟(蝉)在村口的大榆树上知知的叫个不停,小燕子一会飞过来,一会儿又飞过去。燕子的妈妈想:有句老话说的不假:宁为太平犬,莫做离乱人。现在要不是兵荒马乱的年代,老百姓能够过上太平日子那该有多好啊。你看看这么好的景致,人们却提心吊胆地过日子。唉,这苦日子过到啥时候才是个头啊?

在村中间有一个大十字,往南一拐她向村外走去。这条大路往南通向沙窝柳村,沙窝柳村由于曾经是黄河古道。这里沙丘多,到处长着耐碱不怕旱的红柳,故起名为沙窝柳。

北岗乡离沙窝柳村五里来地,燕子的妈妈太熟悉这条路了。这条路是条土路,路两边稀稀落落的长着一些毛白杨。这些杨树高大挺拔,树干和树枝顽强地直立着刺向天空。她看见这些树不知不觉身上就增添了一股力量,她也要像这些树一样不能低头,要向命运抗争。

往南走了约一里来地,她有点走不动了。还好她已经来到了自家的地旁边,她走下路,小心翼翼沿着土埂从一个狭窄处越过排水河。来到地头她抚摸着一人多高的绿油油的玉米,在西风下玉米的摩天英一起一伏,她的心也上下浮动,她知道僖河是闺女和庆城的孩子,燕子怀孕了隐藏不下去,加上闺女当时害怕庆城是个汉奸,才和大山假结婚。她也知道燕子不爱大山,可是别人知道你是假结婚吗?拖延的时间越长越不好办,做老人的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傻孩子庆城现在已经是画上的人了,能想能看但不能过日子,你已经和大山结过婚过上日子了,孩子慢慢也大了啊!

她不停的咳嗽,漫不经心地朝地下吐了一口痰。她低下头看看,发现自己吐的痰中有血,她的心中愈发的沉闷。她把血液抓了一把土盖上,好像掩盖了历史,掩盖了疾病,自己觉得好受了些。

在地头她呆呆地坐了一会,她觉得离家时间已经不短了,如果回去晚了,燕子她们会着急。她抬头看看天,已经快半上午了。她转过身准备回家去,一不小心脚一滑摔倒在地边上。她昏了过去。

我四叔去沙窝柳村办点事,他骑着一辆皇协军里的军用自行车沿着路回北岗乡。他对这里的一切都很熟悉,燕子家里的地就在这一片,以前他没少在地里帮燕子干活。现在虽说贤弟大山和燕子成了家,帮燕子干活,可感情上的事怎么会像扔垃圾那样,说扔就扔,说忘就忘呢?再说他也是性情中人,他和燕子的感情那会就那么轻易、简单的一笔勾销了呢?

快要到燕子家的地头时,他不由自主地抬头向地里张望着,那里有他和燕子欢乐的过去。他突然发现地头躺着一个模模糊糊的身影,不好出事了。这会是谁呢?谁会来燕子家的地头呢?

他顾不了那么多了,救人要紧。他跳下自行车,把车扔在一边三步并作两步来到路边。沿着土埂一跳越过排水河来到昏迷的人身边,一看这不是老大娘吗。他背起老大娘越过排水河,沿着土埂返回到路上。

他轻轻把老大娘放好,掐住老人的人中穴。不一会老人嗨了一声苏醒过来,我四叔看着她问:“伯母你怎么会在这儿呢?”我四叔喊伯母是尊称,燕子的父亲实际上还没有我爷爷大哪。

老大娘回忆了一下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自己方才晕倒了,是庆城将自己救了。看着庆城她不禁想起了以前的一件件往事,件件往事里都带着炙热的情感。她不知说什么好,只是一个劲地摇头。她觉得庆城是个好人,她为没有他这样的好女婿为之叹息,可事已至此她一个老太婆又能怎么样呢?她叹息了一声说:“俗话说:小病不用管,不治自然好;大病管不了,那是命来找。没有事,你忙你的去吧!”

我四叔说:“你病了,我怎么能丢下你不管呢?伯母现在你感觉怎么样?”

老大娘说:“喉咙里痒一直想咳嗽,强忍着。头还有点疼,浑身像酥了一般没有劲儿。”

我四叔说:“不要紧,我把你先送回家去。”怎样走呢?我四叔想了想,老大娘现在不能坐自行车。他左右望了望,四处无人。他把自行车放在路边锁好后,抽出钥匙装进自己的兜里。然后来到老大娘身边俯下身去说:“伯母,你先忍耐一会我把你背回去。”

老大娘有点不好意思说:“又忙烦你了,我真是一个无用之人。”

我四叔说:“伯母,你说这话就见外了。”我四叔弯下腰背起老大娘就走,老大娘说:“让我下来走吧?”

我四叔说:“你现在身体很虚弱,你不能行走。”

“我是咋回事啊?”老大娘问。

我四叔安慰她说:“伯母,你方才可能是中暑了。”

老大娘说:“中暑醒过来,就没事了。天上下雨地下滑,一个人摔倒一个人爬,还是让我自己走吧。”

我四叔说:“伯母你这么大年纪了,我怎么能让你走路呢?不然燕子见了我,还不埋怨我不成?”他背着老大娘一边说话,一边一步一步向北岗乡走去。

我四叔心想还是让医生给老人看看病为好,于是他把老人背进了惠民医院。一个中年女医生,在里屋给老人检查了身体。

医生来到外边在桌前坐下来问:“你是病人家属吗?”我四叔点点头。医生说:“她患的病是肺结核。”我四叔问:“什么是肺结核?”

医生说:“就是咱们说的痨病。”

我四叔一听说是痨病,头轰的一声。他知道这种病,不好办。我四叔眼含着热泪问:“医生,老大娘是个苦命人,你可得救她一救啊!”

医生说:“救死扶伤是我们医生的职责,能治的话不用你说我就给老大娘把病治了。我给你开点药,还是回家吧,你们看病来得晚了,这个病已经没法治了。”

我四叔问:“就一点办法没有了?”

中年女医生说:“根据我的经验,治疗痨病还没有特效药。根据现在的医疗条件,这个病还没有法治疗。”

我四叔取了药,在医院门口借了一辆独轮车把老人小心翼翼放在上边,心情沉痛可他强装笑脸把老人推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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