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葬雨爷慷慨解囊，逛赌场输掉大枪（1 / 2）

第十二章、葬雨爷慷慨解囊，逛赌场输掉大枪

一

我在门口玩耍，看着帅军朝我不怀好意的一笑从门口走过。我讨厌帅军，不是说他长得不帅。论长相没挑，可我不知道他那里出了问题总觉得他不是个好玩意儿。

帅军住在我们村西边过来一个十字路南，帅军母亲去世早爷俩相依为命。他父亲名叫岳秋雨，我常喊他雨爷。雨爷耿直，身体不好。他经常喝一些碱水，我记得一次父亲带我去他家和帅军爷俩在屋里说事。没事我到他茅房拉屎，那个难闻味说不上多么不好。后来听父亲给我介绍说，那是由于你雨爷经常喝碱水的缘故。

我父亲找雨爷爷俩谈话就是说帅军的，由于帅军他喜欢一个人晚上活动，老百姓送给他一个绰号“夜游神”。他不是偷拿东家院里一把铁锨，就是夜摸西家院里一只鸡，为此没有少受雨爷的打。据说一次雨爷打帅军把铁锨把子都打折了，可是问题也不知出在哪里不能解决问题，夜游神还是夜游神。没有几年雨爷一病不起，没几天就去世了。由于帅军家里埋葬雨爷，我记得有一天帅军来到我家一进门见到我父亲就长跪不起，后来我父亲给了他五元大洋让他安葬雨爷他才离去。

帅军走后，我母亲为此还数落了我父亲一顿。听我母亲说：“这五块大洋你算是白扔了，一块石头扔到水里还能听个响，把钱给了夜游神连个响恐怕也听不到了。”我父亲说：“虽说咱家也不算是太富裕，可是咱能眼睁睁看着不让雨爷入土为安吗？

只听我母亲说：“他不务正业，你给他的钱说不定就拿去赌了。”

“他敢！”我父亲瞪着眼睛说。

二

夜游神这一次还真没有去赌钱，他把钱花在了雨爷的葬礼上。剩余的一部分，他把自己的破屋修了修。

埋葬了雨爷，我父亲让帅军到自卫队干事。目的是一、可以让他有个事做，在生活上帮衬帮衬他。二、能够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看着他，在如何做人上教育教育他。

帅军来自卫队做事，许多人都不赞成。岳夏叔叔说：“村里那么多身强力壮的年轻人不要，为什么让一个夜游神来自卫队？”我父亲说：“咱不是想帮帮他，让他走正路。”岳夏叔叔说：“自卫队不是慈善机构，帮他咱可以想别的办法。”可是我父亲顶着压力，还是没有让帅军离开自卫队。

一天，我父亲发现帅军的枪不见了。我父亲问：“帅军你的家伙呢？”帅军嬉皮笑脸说：“我拿他换钱喝酒了。”我父亲本来脾气很好，可是一听帅军这样说也忍不住扇了他一耳光。我父亲说：“帅军呀，帅军，你真不争气。那杆枪是自卫队的，你怎么能拿着枪去换酒喝哪？”我父亲冷静了一下，说：“你把枪给谁了？”

帅军低着头说：“陈家营镇南街的大黑猫。”

我父亲知道大黑猫，大黑猫虎头脸，皮肤黑，还喜欢穿黑衣服。认钱不认人，钱是他爹。他在南街开了赌场，心黑，碰巧又养了一只黑猫，人们就暗地送了他这个绰号。我父亲尽管心里恨得真想痛打他一顿，可是想起雨爷的棍棒下边出孝子的教育方法没有一点效果，就强按下心头怒火说：“你今天去南街找大黑猫，把自卫队的枪想办法弄回来，听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