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发愤图强山寨增生气，同心共济锄奸端炮楼（1 / 2）

第九章、发愤图强山寨增生气，同心共济锄奸端炮楼

一

墨西哥有一个寓言，说的是有一伙人在匆匆赶路过程中，其中一个人走着走着停了下来。大伙儿有点纳闷，问他原因。他解释说：咱们走得太快了，把灵魂丢了，我要等等灵魂。徐连山（徐连彪）死了，我二叔的灵魂丢了，也就是说我二叔失去了主心骨。他的心倾向于徐连山，现在让他加入路军，他怕自己走错了路一失足成为千古恨。他想对路军处处看看，如果真像我四叔所说的路军那样好，他就决定加入路军。我二叔领着大伙经过一段时间治理，山上又恢复了原来的生气。我二叔为了给大当家的、三当家的以及死去的弟兄们报仇，山上的事我二叔交给魏明来处理，随后他带了三十多个人亲自来到小岳庄。

对于我二叔的到来，武工队表示热烈欢迎。我二叔经过和赵队长商量决定组建锄奸队，按照赵队长的意思是两下合伙成立一个锄奸队。我二叔主张分别组建两个队，而不是共同组建一个队。由于我二叔的坚持，赵队长放弃了他的建议，最后他们决定组建锄奸队一队和二队。我二叔所带的人为锄奸队一队，路军武工队组建的锄奸队为二队。他们还决定每队由十二名队员组成，一共二十四人。经过进一步挑选，每名锄奸队队员都意志坚定，身强力壮，武艺精湛。

赵队长心里明白，我二叔对路军还心存芥蒂。他想骑驴看唱本——咱们走着瞧，经过一段时间相处共事让你看看路军到底怎么样？

怎样去完成锄奸的任务，一队和二队应该怎样分工？赵队长认为我二叔带领的一队对这一带地理熟，人气足，具体实施锄奸任务；路军武工队组建的二队的主要任务是配合一队完成锄奸任务，负责侦查、警戒、掩护等工作。

赵队长和我二叔每天都对一队和二队的锄奸队队员进行必要的训练，队员们一个个斗志昂扬，不仅在拳棒刀剑上有了长进，就是枪法个个也是指哪打哪如有神助。

二

一天下午，小岳庄的岳茂林老汉来到村公所状告锄奸队的一名人员强奸了他的孙女。这时陈严武带领民兵把这个人抓了过来，村长岳学谦经过调查了解知道他是锄奸队一队的队员，他的名字叫马忠。村长让把马忠交给了武工队，赵队长觉得他是青龙山的人还是把他交给青龙山的人处理为好，于是派人把马忠交给了我二叔。

原来锄奸队一队的马忠在村外碰到从山里采草药回家的岳老汉的孙女，年轻人头脑一热把这个姑娘强奸了，巡逻的民兵抓住了马忠。这件事在小岳庄引起了不小的风波，岳老汉对马忠恨是恨，可他不让民兵和老百姓打锄奸队的队员马忠，而是把他交给村长处理。

我二叔经过了解知道马忠的确干了坏事，我二叔把一队队长吴涛叫过来让他召集一队全体队员开会。他在一队锄奸队的队员面前说：“老百姓是我们的衣食父母，祸害他们就是祸害我们的父母。来人！”

“有！”吴涛队长走上前来应声说。

我二叔命令道：“把那个混蛋马忠给我毙了！”

吴涛走上前来小声说：“马忠是锄奸队一队的得力干将，枪毙了会削弱锄奸队的战斗力。我想既然已经既成事实，不如咱们把坏事办成好事。”

我二叔问：“怎么个把坏事办成好事？”

吴涛说：“让马忠和那个姑娘结婚，怎么样？”

“放屁！”我二叔骂道。我二叔接着说：“他愿意人家姑娘可不会愿意；还有民意不可违，如果咱们的弟兄想怎么样就怎么样那还得了。将马忠就地枪决。”

枪毙马忠后，我二叔亲自来到岳茂林家登门谢罪。

赵队长听说了这件事，他找到我二叔。他耐心对我二叔说：“你的心情可以理解，但是我们要按照章程办事。我给你说，路军可是有组织有纪律的队伍，我们不能轻易杀人。杀人要上报组织，经过批准后方能杀人。”

我二叔说：“我杀我自己的人，我就是组织。”

赵队长说：“组织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单位、一个集体。在一个单位里边下级要服从上级，重要的事要报上级单位批准，不能凭感情用事。这就是要遵守纪律，只有遵守纪律具有组织观念才能形成一个拳头无坚不摧。”

我二叔心里一下子还弄不明白这些道理，但他觉得赵队长说得有理，以后不能随随便便杀人，也就没有再吭声。赵队长知道我二叔现在还没有正式加入路军，点到为止，话题一转和我二叔商量起锄奸问题。

三

过了几天，据报在小岳庄的山口外有一个村庄名叫三里庄，三里庄据山口三里，这里是进山的必经通道。三里庄驻扎着一个小队的鬼子和两个小队的伪军。在通往大山，贯穿村子南北大路村北头的大路旁修筑有炮楼，据可靠情报说崔有才率领一个专门成立的夜袭队和一个小队的伪军就驻扎在这个炮楼里，岳盼祥是他的助手。这个炮楼里还驻扎着一个班的日军。

在贯穿村子南北大路的村南头的大路旁也修筑有一个炮楼有一个小队的伪军，鬼子有两个班外加一个掷弹筒班（装备有三个掷弹筒）驻扎在这里。两个炮楼成掎角之势一有动静互相支援，是鬼子进攻山区的桥头堡。村庄沿着进山大路一条街，东西两条街。赵队长和我二叔他们商量决定带领锄奸队到山下三里庄村去走一遭，消灭崔有才和岳盼祥，为死去的弟兄们报仇。

三里庄东西街上的后街即临山的一条街的中间有一个潘大户，据说潘大户有一个女儿与崔有才过从甚密，崔有才经常到那里过夜。潘大户惹不起崔有才，他也有意找一个靠山，故对他俩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潘大户皮笑肉不笑，吃人不吐骨头，是一个阴险毒辣的家伙。经过侦查，崔有才今晚要在潘大户家住。潘大户家有十来个家丁，配备有枪支，据说崔有才派一个班的皇协军给他护院，还带有挺机关枪，力量不可小觑。

四

一天吃过早饭，经过反复研究赵队长和我二叔带着经过整顿的锄奸队一队和二队的二十四名弟兄化装成讨饭的，箍戮锅的，修鞋的，卖老鼠药大力丸的来到了三里庄。他们已经分过工，由于我二叔对这一带比较熟悉，由我二叔所带的锄奸队一队负责除掉崔有才和岳盼祥这两个汉奸的任务，由赵队长带的锄奸队二队则在附近监视鬼子和伪军赔合我二叔的行动。

到了晚上后半夜我二叔和吴涛领着锄奸队一队的人员，悄悄摸到潘大户家门口，我二叔带的人有一个叫狗剩的学了三声猫头鹰叫：“咕咕喵，咕咕喵，咕咕喵。”潘大户家的小门慢慢打开了，烟头大的火光转了三圈，他们一行十二个人按照事先的安排悄悄摸了进去。

开门的名叫孙成是我二叔前一个月新结识的弟兄，他是潘大户的一名家丁。孙成月前进山打猎受伤不能行走我二叔把他背回青龙山山寨给他治好了伤。孙成回三里庄后，后来几次到山上看我二叔，孙成家里不宽裕，我二叔每次都让他带回去一些粮食钱财給与接济。我二叔从他那里了解到潘大户家的一些情况，因此我二叔准备打潘大户家，给他点教训，当然最主要的还是锄奸杀死崔有才，替两个当家的和死去的弟兄们报仇。

孙成晚上把潘大户家的两条狗弄死了，他按照约定在后半夜开开小门用燃烧的自制的纸卷烟头划了三个圆圈，我二叔带着人分作两队进入前后两个院，屋里的人没有思想准备正在熟睡被我二叔带的人缴械捆上。他们没有找到崔有才，经询问潘大户的女儿潘玉知道他在炮楼里。方才鬼子小队长滕川去那里检查防务，他被叫走了。他们把潘大户从被窝里掏出押到堂屋内，我二叔说：“潘大人，你可认识我。”

潘大户说：“认识认识，你不是青龙山四当家的岳三爷吗？”潘大户嘴里哆嗦着，不知说什么好。

吴涛说：“胡说，这是青龙山大当家的。”

潘大户改口说：“小人有所不知，请大爷赎罪。”

我二叔说：“我也知道你是被逼干了一些坏事，今天来给你上上政治课（这是他跟赵队长新学的名词，实际上他也不懂得啥叫政治）。清醒清醒头脑，如果以后我发现你干坏事，可别怪我无情啊！”

“以后我要干不利于山寨的事，天打五雷轰！”潘大户说。

我二叔说：“好，咱们这件事先不说。以后就看你的表现了，知道吗？”

潘大户连连点头说：“知道，知道，我要好好表现。”

五

我二叔派人去侦察情况，不一会吴涛回来说：“鬼子小队长藤川带人已经回去。大当家的看怎么办?”

我二叔对潘大户说：“你派个家人去通知他一下，就说你女儿突然患心口疼病，让他快来。”

潘大户说：“好，常有义是我的管家，让他去一趟如何？”

我二叔想了想说：“劳驾常管家写封信，派个人送去即可。”

潘大户明白我二叔的心思，恐怕管家来个将计就计就麻烦了，因此没有吭声。站在一旁的常管家点头表示同意，不一会常管家修一封，我二叔让潘大户的家丁孙成送去。这样一方面孙成是自家人，胳膊肘不会往外拐。另一方面，崔有才也知道孙成是潘大户的家丁，不至于引起崔有才的怀疑。信是以潘大户的口气写的，信上说：

“贤婿见信如面，小女潘玉突患心口疼病。经医生看过效果不佳，现在家等你拿个主意。望见信速归，切切。”

现在的天气是刚刚立夏，天气像孙猴子的脸一天三边。早上春寒料峭，得穿上厚点的衣服，中午热穿上薄一点的衣服，晚上又冷穿上厚点的衣服。小麦已经吐穗，青青的麦穗风一吹像波浪一样翻滚。不一会，孙成送完信回来，孙成对我二叔说：“崔有才那个王蛋一会就回来。”

我二叔急忙命令大家做好战斗准备。

六

约莫过了吸袋烟的功夫，街上传来凌乱的脚步声。啪啪啪，接着听到有人喊道：“开门，我回来了！”

我二叔觉得这个人的声音不像是崔有才，他正在疑惑，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皇协军走了进来。他刚要往屋里走，被吴涛从后面卡住脖子按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