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章（1 / 2）

汉历文帝二年十一月持续了七个月的冀州之战以西汉惨胜而收场，这场历时只有七个月的战争中汉军共阵亡将士约四十二万人，北燕损失约六万人，而昔日声势浩大的六十万北莽青壮回国者不足十七万，在冀州之战初期北莽对冀州实行坚壁清野之策，大肆掠劫冀州各村县物资男女皆杀唯留三尺以下之孩童掠回北莽。

据汉史所载，冀州一役中被掠至北莽之孩童约五十五万，战后冀州呈千村无人百县皆空的极悲景象，直至此战三十年后冀州人口依不足百万户。

洛阳紫禁城金銮殿内文武以分列两行，此时正值初冬文帝却依旧每日卯时例行早朝，伴随着一声被宦官拉得极长的陛下驾到，刘恒从龙椅左侧的屏风后缓步走出，众文武皆下跪三叩首齐呼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刘恒走到龙椅前摊手道：众卿家平身。

刘恒说完便缓缓坐下，待他坐好后群臣才一齐起身，群臣起身后兵部尚陶源出列，他双手举着朝笏“hu”躬身道：老臣有事要奏！

刘恒：准奏。

陶源：老臣要参当朝左丞相李慕白。

刘恒皱眉道：所参何事？

陶源：老臣整益州之战全部战报兵图后发现一处疑点，后经老臣与兵部各司研究之下发现此处乃是未能全歼莽燕之敌的关键所在，说罢他从袖中拿出一个折子，他将折子与朝笏一起举过头顶继续道：请陛下明鉴！

刘恒使了个眼色宦官会意后快步将那折子取到手中然后呈与刘恒，刘恒看罢周折道：李丞相可有言语？

李慕白出列举着朝笏躬身道：想必陶尚所指即是南坡县火攻之策。

陶源：正是！

李慕白：呵呵，不知陶尚因何参我？南坡火攻以取大胜，难不成是陶尚看我如此大才内心不平么？

陶源沉声道：休要妖言惑众！你以巧言迷惑陛下实行南坡火攻之策随后亲临战线布局看似忠君报国，实则不知受了莽燕何种好处竟放其退路！

李慕白哼笑道：哈哈，正所谓学海无涯，还望陶尚能细细参悟我此举用意充实才学，待日也可为陛下分忧啊。

陶源转头侧望着李慕白怒道：昔日魏丞相定下此局锁莽燕于上谷，其后我大汉以四十二万英魂数百万民众之血肉为墙方成此谋，本可困杀莽燕全军而李丞相却向陛下献火攻之计，当时就连老臣也未觉得有何不妥，后兵部总结此战时方才发现你行计之时竟未在郝家村设一兵一卒！

李慕白：好吧，那若是我疏忽了呢？

陶源冷笑道：就算是你疏忽了，镇公共也不会疏忽！你当时奉旨行计，整个南坡火攻之策都由你布置，想必镇国公定然心有疑虑只是碍于圣旨未阻你布局罢了！

一直沉默的刘恒严肃道：李丞相，陶尚所言有理，今日若你不能做个交代那朕可就要治你的罪了。

李慕白正色道：当日镇国公确有疑虑不过在下陈说利害后镇国公便懂了此举用意，当日我献策之时未提及要放莽燕实属无奈，若是当时我说出此举那诸同僚定会加以阻拦，而若是耽搁时日等到莽燕察觉南坡县地势有异而走，一切晚矣。

说到这里李慕白深一口气快语道：北莽献帝根基不稳，国内诸王势大对朝廷之命皆是阳奉阴违，如此状况之下北莽献帝极需外战以解内患，魏丞相建陛下出兵凉州，助那北莽献帝说动北莽各藩王集大军来犯，魏丞相深知北莽骑兵甚多若是两国于平原野战胜负难料，而北莽虽多骑兵却少器械疏攻城因此必联北燕，所以他就又以上谷及附近诸镇县为饵诱莽燕来取，随后以太原，上党，济南三城锁死莽燕联军，三城互为犄角攻扰敌军自可使其无法挥军前进只能以上谷为营出兵不时于我军厮杀，长此以往莽燕虽可取小胜但补给却必然堪忧..........

说明魏征意图后李慕白又深一口气快语道：若是全歼北莽之军那献帝再无掣肘，假以时日最多二十年即可再次挥军来犯，那时又要一场恶战胜败谁人能定？今重创北莽诸王却未灭杀只为能掣肘北莽献帝，如此一来北莽五十年内在无力南下！

李慕白话音刚落还未等其他文武开口文帝刘恒直接拍手高声道：好！好计策！朕以知李丞相之意，看来是天佑我大汉武运，走了魏征又来了你李慕白啊！

御房中刘恒，李慕白，王朗三人围坐于一茶桌之前，王朗一边给其他两人斟茶一边笑道：诶，好一处君臣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