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元旦(2 / 2)
“阿玉,你……”
温玉伸出一根手指抵住时枝的嘴,“嘘,你什么都不用问,做你想做的事吧,不管你的决定是什么,我都会支持你的。”
拯救你这件事,就交给我吧。
温玉惨白的脸上展露笑颜,她看着落地窗上,两人的倒影,“还记得时枫去世之后,你打算搬家吗?我那个时候看到那本书了。”
她原本以为她是文中那个校园朱砂痣,可她后来才发现,她不是。
她才是那个外来者,那个任务者。
而时枝,是局中人。
比起重生,她更应该是穿越。
书里的时枝也一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可时枝还是一步一步走向了深渊,从那个时候起,她就知道时枝的身份。
“对了,在你的故事里,顾铭是个什么身份?”
时枝不明白温玉为什么突然提起顾铭,她也觉得奇怪,为什么系统没有给顾铭任何身份,而顾铭……却和他们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他没有身份。”
闻言,温玉意欲不明地轻笑一下,“果然。”
因为书里,根本没有出现过顾铭这个人,所以,局外人有两个,一个是穿越而来的温玉,二是顾铭。
“有我在,枝枝不怕。”
时枝又一瞬间红了眼眶,她拉着温玉的衣袖,小小地撒着娇,“阿玉,你今天晚上,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温玉笑道:“这会不怕耽误我了?”
时枝趴在床上,抬头看着她光洁的下巴,小声狡辩道,“那不一样。”
过几天就是元旦节,时枝拉着温玉跟顾铭去了皇甫寒的家,这里比时家还要大,看起来应该是四合院,有假山流水,有亭台楼榭。
“阿寒,你家原来这么大啊?”
皇甫寒撇撇嘴,“大才不好呢,从我的房间到前厅吃饭都累死人……”他小声补充了一句,“之前阿瑶总是跟我吐槽呢。”
时枝不禁莞尔一笑,“那你可得好好锻炼了。”
“什么叫我要好好锻炼啊?”皇甫寒不服,“你要是天天走这么远吃饭,指定叫得比我还厉害。”
一旁的邱岗乐呵呵地笑着,“少爷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走进前厅,时枝一眼就看到了皇甫霆,她微微弯腰,很有礼貌地笑弯了眼睛,“皇甫叔叔,好久不见。”
皇甫霆对外人还是温文尔雅的形象。
只见西装革履的男人微微颔首,“阿执是吧?几年不见,都长这么大了。”
他拿好皮包,就匆匆出门了,留下一句“就当自己家一样,好好玩,有什么想吃的就让邱岗去买,别客气。”
“皇甫叔叔每天都很忙吗?”
“忙,忙得不得了,他在帝都也没时间管我和阿瑶,我们跟在越城没什么区别。”
温玉跟顾铭走在后面,两人小声地交流着什么。
对于这两人,皇甫霆没什么表示,毕竟在他眼里,一个名不见传的温家跟一个破败不堪的顾家,没什么值得他在意的,点了点头也就走了。
“时执哥哥!”
皇甫瑶也是帝大的学生,她看到时枝眼睛亮亮了,从亭子里跑过来,顺手就挽住了时枝的胳膊,“时执哥哥,阿瑶好想你呀。”
她瞥了一眼一旁的温玉,冷哼一声别开眼。
“你都快二十了,怎么还黏着阿执?”
皇甫寒没好气地走过去,伸手就要拉开皇甫瑶,皇甫瑶瞪着自家哥哥,“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啊?你还不是黏着时执哥哥!”
两个人还是跟以前一样,喜欢斗嘴,谁都不肯让步。
前厅里面吵吵闹闹,热闹极了,邱岗站在一旁乐呵呵地傻笑,忽然,从大门外传来一个声音,“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时枝明显感觉到皇甫寒跟皇甫瑶脸色一僵,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她回过头,就看到了门口站着的那个青年。
跟皇甫寒长得有几分相似。
“这是……”
皇甫寒冷嗤一声,“这是皇甫郗。”
他同父异母到哥哥,想不到吧,竟然是哥哥。那可想而知,在皇甫寒妈妈生下皇甫寒之前,皇甫霆就跟这个人的妈妈在一起了。
皇甫郗缓缓走了过来,他平淡无波地瞥了一眼皇甫寒,“阿寒,你该喊我哥哥。”
“你才不是我哥呢!”
一看到皇甫郗,皇甫寒心中就来气,他对皇甫郗从来都是直呼其名,他怒气冲冲,面色不悦,“我妈妈才是皇甫家的女主人,你一个外来人,有什么资格让我叫你哥?”
看到皇甫寒的样子,时枝微微蹙眉。
皇甫郗耸了耸肩,视线落到时枝身上,“这位便是时家少爷了吧?我是皇甫郗。”
时枝微微颔首,“时执,执着的执。”
皇甫郗还没说话,皇甫寒就翻了个白眼,拉着时枝就打算离开前厅,“阿执,别理他,我们走。”时枝还没动作,另一只手就被皇甫郗拉住了。
时枝左边是皇甫寒,右边是皇甫郗。
她站在中间动弹不得。
“皇甫郗!你干什么!快放手!”
皇甫寒瞳孔微微收缩,那股不安跟对皇甫郗的排斥达到了极点,他一巴掌挥开皇甫郗的手,把时枝紧紧护在身后。
皇甫郗微微挑眉,“弟弟,我不过好奇,你的朋友是什么样子的罢了。”
皇甫寒恶狠狠地瞪着他,“用不着你在这里装好人。”他岂会不知道皇甫郗的真面目,在皇甫霆面前装得一副大方的样子,私下却是什么都要来跟他争一下。
“阿执,我们走。”
皇甫郗看着皇甫寒跟时枝离开的背影,慢悠悠地吹了一个口哨。
看不出来,他这个弟弟还挺在乎这个时执的嘛……他还真以为,这小子什么都不在乎呢……
他眼底闪过志在必得的微光。
而皇甫寒一想到皇甫郗就浑身难受,他眉头蹙得愈发紧,薄唇抿成一条缝,漂亮的丹凤眼露出凌冽的寒光——
这个时候的皇甫寒,已经有种霸总的气息了。
时枝不知道该欣慰还是难过。
“好啦,他怎么样是他的事,我跟你可是真玩,谁都拆不散。”时枝坐到皇甫寒身边。这里是皇甫寒的房间,单调到黑色系,透着一股压抑。
时枝走过去把窗帘拉开。
屋内一下子亮了起来,皇甫寒微微眯眼,还有些不适应这强光。
忽然他的手机响了,是温微微打来的电话。
皇甫寒阴沉的脸色这才稍微缓和,拿起手机接通了电话,“……现在吗?我来接你?……好,我马上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