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路边浅滩,有灵气的多的是(2 / 2)
白芥双手护在白观白望,推着两人向着望月城方向走去,回头看向白茵陈。
白茵陈微笑道:“兄长放心,几位找到了咱们白家的宝贝,我自然不会亏待他们。”
对于这位自家老祖,兄长的称呼是白芥亲口吩咐的,他说不想听着太老。
白芥没有说话,点了点头,便带着两个孩子继续往前走。
“师父师父,我跟你说……”白观见着师父,自然是打开了话匣子,不过他又意识到什么,松开师父的手,屁颠屁颠跑到林寻和刘洞元的身边,“两位师兄,记得来若云观找我跟白望玩哦!”
刘洞元摸了摸白观的头,说着晓得了。林寻看着满脸期待的白观,摆了摆手,连连点头,“去的去的。”
白观瞬间喜笑颜开,就像一朵灿烂的白色小花。接着,又向白茵陈和黄芪分别致礼道别。又转过身躯,跑向停下等他的师父和白望。
白望倒是乖巧地牵着白芥的手,一言不发。临行前,他和林寻对视了一下,就撇了撇嘴,转过头去。
“白望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太闷了。”面对两个在白家如同逆鳞一般的存在,白茵陈只是难得露出一副长辈气象,不禁吐槽了一番。
望月城的城门口倒是不怎么显眼,与寻常城头无甚差别。
望月城作为整个大宋,乃至句洲的交通枢纽,城门自然稍微大些,并且有三座城门,分别是“金玉门”、临仙门还有八方门,其中金玉门和临仙门是给商贾和来望月城有要事的修士特别开设的,当然都需要望月城独有的玉牌。
各个城门的人头,都不在少数。
白茵陈带领着众人在临仙门候着,并没有靠着身份,直接入城。
林寻稍稍扫了一眼,城墙表面看上去与那寻常青石城墙砖没有什么区别,但纵眼望去,绵延不绝,仿佛一条青色长蛇,不是还泛起玉石才有的柔和微光。
每一处城门都有驻守军士,八方门人多些,便有八名将士,其余两名足矣。
不远处,便是给这些军士提供休憩的临时军营,不大,但里面气象却是不凡。
都是醒气境的武者,还有一个即将突破瓶颈。
“白馆主。”两人皆向白茵陈抱拳行礼,“您倒也不吩咐我等一声,给您开了那小门不能耽误您的时间不是。”
“无妨,近来无急事,不能坏了规矩。”白茵陈微微笑道。
两名甲士便照例请白茵陈走过那装着仙家扫描法宝的玄关,自然是顺利通过。
“这几位是与我一起的。”白茵陈静静站在门后,看向身后的几人。
两位将士有些惊愕,什么人轮得到白家家主亲自出城迎接进城了?
看向林寻几人,便更加有些震惊了。
黄芪还好说,黄郎庙的年轻一代,名气颇大,而且也才出城不久。
至于他旁边的三个人,加一只老虎,就有些不好说了。为首的是一个穿着褴褛道袍的道人,细看一番,居然还是前阵子闹得不小的逃亡质子,林寻?
还有一个青衣少年道人,身后背着的剑似乎品秩不低。怀中抱着的老虎崽子,眼中更是有着寻上小兽不曾有的灵光。至于身后的那个高大汉子,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压迫感。
白馆主出了个门,回来怎么带了这么些个人?
驻守城门的意义,自然是尽可能将所有对望月城能造成危险的人或是杜绝在门外。尤其是,这通缉犯,想要过个关隘,都得各种乔装打扮。这家伙倒好,完全不带遮掩的,好像对自己会不会被抓丝毫不担心一样,如今更是跟着白家家主,还有那黄郎庙的黄芪一同进城。
这是闹得哪一出?
不过,既然白茵陈已经发话了,那也只能硬着头皮,放这几个人进去了。
林寻便笑着向着两人道了一声谢。
素闻林寻有着一身爱国心胆,在那大焕也是因得罪了皇帝而被追杀逃亡。
这在消息灵通的望月城,近乎人尽皆知,但是碍于规矩,也不好说什么。
两人只得干笑一下,并不敢有什么多余的动作。
白茵陈等众人皆过了安全搜检,便缓缓转身,向着早已等候多时的白玉马车走去。
两颗仙银抛向空中。
林寻最先发现,耐着性子,才没去接住。
两个将士接在手中,二两。
他们一个月的奉钱,也不过三两。
众人没有去那白家铺子,而是直接去了望月峰山脚下的白家府邸。
举目望去,通体都是白砖玉瓦,门前更是有两尊白玉石兽。
得亏算得上是仙家府邸,不然寻常人家敢这么造,院子围墙早就被凿光了。
跨进高耸的门槛,林寻特地回头看了一眼,寅大有果然跳不进来,在门外急的来回打转,还是刘洞元笑嘻嘻地给他抱了进来。
饭桌上,又有几位白家长者到场,皆是以怪异地眼光打量了林寻几人。不过对于刘洞元,或多或少还是有些听闻的,便也就没有多少疑虑。
听闻是,是林寻将白观和白望两个白家的掌上明珠从玄玄古观里拉了出来后,态度明显好了许多。
聊着聊着,以为白家老祖无意间聊到了林寻被通缉一事。
白茵陈本想打断,不料林寻却是笑着说无妨。
于是,推杯换盏间,欢岳台宴席,到被欢煊打入洛水,隐去了一些不足为外人道也的小事情,其余的都说了出来。
众人多有唏嘘,就连吕瑾瑜看向林寻的眼神也有了些许变化。
满腔热枕的贵族子弟,整日忧国忧民,居庙堂之高忧其民,处江湖之远也不忘忧其国。这样一个走着纯粹儒家路子的年轻人,怎么会突然就套了一身道袍,做了道士呢?
一般来说,要么官场不得志,丢了那身蟒袍,要么,就是对那世道没了信心。
不知道,林寻是哪一种呢?
此时,林若倘若能听到吕瑾瑜的心声,他肯定会说,都不是,却又都占着。
一位老者带着微醺的酒意,拍了一下桌子。在那冲着林寻打包票,“林公子以后,在那大宋不敢说,凡是白玉馆的地界,谁也不得动你分毫,那欢烨来了也不管事儿!”
白家仙,和灰家仙,素来没有什么地仙架子。其实也很少把自己当做什么大道神仙,都是修行罢了。这一点,林寻倒是颇为赞赏。
一位灰袍老者,在一旁沉思不语。片刻后,终于是开了口:“林道长,这身修为来得着实不容易,倒也是吉人天相。”
他顿了一会,又说:“只不过,老夫观道长气脉,似乎有些不太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