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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都市言情 >在古代当太监这么赚钱吗 > 第48章 朕的心意

第48章 朕的心意(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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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咚!

一时没有注意,竟然撞到了人,定眼一看是鱼之舟。

“小臣该死,冲撞了宣徽使!”鱼之舟立刻请罪。

因为冲撞,有什么东西从鱼之舟身上滚落了下来,正巧滚到了刘觞脚边,低头一看:“木梨花?!”

鱼之舟蹲下,将木梨花捡起来,仔细掸掉上面的灰土。

刘觞诧异的道:“这只木梨花是你的?”

鱼之舟回答道:“回宣徽使,这是陛下赏赐给小臣的。”

“陛、下……”刘觞一字一顿的道。

鱼之舟奇怪,道:“宣徽使?”

刘觞问道:“陛下如何赏赐给你的,你可给我说道说道吗?”

鱼之舟并没有什么隐瞒,全都说了出来,刘觞一听,好家伙,果然是从金辂车上摸下来的,这个李谌,竟然把别人送给自己的,赏赐了出去,分明便是故意的。

鱼之舟多少会看眼色,加之这木梨花是从金辂车上找到的,金辂车可是陛下赏赐给宣徽使的专用车辇,十有八*九,这木梨花其实是宣徽使的……

果不其然,刘觞道:“小鱼儿,这木梨花是旁人送我的,天子想必是……一时忘了,把它赏赐给了你,要不然这样,我送你一个金花,你把木梨花还给我,如何?”

鱼之舟道:“这木梨花既然是宣徽使的,小臣自然应当还给宣徽使。只是……陛下将此物赏赐给小臣,小臣若是转赠宣徽使,那就是死罪,所以还请宣徽使禀明陛下,小臣立刻归还。”

刘觞:“……”看来必须和假奶狗当面对质了!

刘觞当即就往紫宸殿走去,找李谌兴师问罪去了。

刚用过午膳,李谌此时应该在休息,他坐在案桌前,提笔写写画画,仔细一看,是在设计一块玉佩。

之前窦悦送给刘觞一朵木梨花,刘觞欢心的跟什么似的,反正是不值钱的木头,李谌不知道有什么可欢心的,若是朕亲自雕刻一块上好的玉佩送给刘觞,不知道刘觞会不会忘了木梨花。

李谌画了好几个版本,都觉得不好,突然想起刘觞好像格外喜欢狗?而且还是个头小小的狗,按照刘觞的口吻,叫做——小奶狗。

李谌其实误会了,刘觞并不是真的喜欢狗子,他口中的小奶狗,不过是年轻俊美,又可爱的小鲜肉罢了!

李谌提笔在玉佩中心画了一只憨态可掬的小狗子,欣赏着自己的作品,笑道:“甚好。”

“陛下!”

是刘觞的声音。

李谌连忙将图纸藏起来,这是送给刘觞的惊喜,现在刚刚设计完,还未雕刻,若是被看到了,岂不是没了惊喜?

李谌藏好图纸,咳嗽了一声,道:“宣徽使匆匆而来,可是有什么要事?”

刘觞来者不善,明知故意问的道:“陛下,您可看到了小臣的木梨花?”

“什么、什么梨花啊?”李谌咳嗽了一声,有些做贼心虚,却还是信口拈来:“木头的朕没见过,太液湖的梨花倒是要开了,若是阿觞喜欢,过几天弄个赏花宴也是不错。”

刘觞黑着脸道:“陛下,并非太液湖的梨花,而是窦悦小郎君送给小臣的木梨花把件儿。”

“哦……”都提醒到这份儿上了,李谌也不好说记不起来,便道:“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儿,既然是窦悦送你的,你来问朕做什么?”

刘觞:“……”这个假奶狗!

刘觞一步步走过去,李谌难得有些心虚,往后搓了搓,仰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刘觞,道:“你这么看着朕做什么?难不成朕还能贪污了你的破木头?”

刘觞一笑,道:“陛下您自然不屑贪污,但陛下却把木梨花转送给了小鱼公公,对不对?”

李谌:“……”

事情败露,李谌坐不住了,刘觞比他瘦弱很多,但因着李谌坐着,刘觞站着,李谌觉得自己气场不足,立刻站起来,压了刘觞一头身高。

李谌居高临下,破罐子破摔的道:“是朕送的,如何?”

刘觞:“……”

刘觞没想到他这么爽快的承认,一时间哭笑不得,道:“陛下,窦小郎君何时招惹了陛下,您为何如此不待见他?就连窦小郎君送给小臣的木雕,陛下也要转送他人?”

李谌听他提起窦悦,心里酸溜溜,脱口而出道:“朕就是不待见他,朕看见他便不欢心。”

“为何?”刘觞一脸迷茫。

李谌道:“因着你与他走得太亲近了。”

说完这句话,两人顿时沉默了。

刘觞是满脸迷茫,啊?亲近?何时亲近了?陛下是用哪只眼睛看到的?

而李谌则是心中“轰隆!”一声,朕在做什么?朕在说什么?活脱脱一副吃味儿的表现。难道朕这是在争风吃醋?

刘觞刚要开口说话,李谌便看到他唇上的伤疤,是那天在金辂车上自己不小心咬伤的,那暧昧的痕迹,刺激着李谌的心窍。

“别说话。”李谌制止了刘觞的言辞。

刘觞奇怪,陛下这是怎么了,突然怪怪的?

李谌幽幽的道:“有个事情,朕……想确定一下,确定之后就将木梨花还给你。”

刘觞道:“当真?是什么事情?”

李谌不回答他,眼神却非常凶狠,从一只小奶狗瞬间成长为一只大野狼,还是见了荤腥的那种。

“唔!”刘觞吓了一跳,惊呼一声,李谌一步欺上来,搂住他的腰身,强硬的低头吻了上来。

上一刻还在讨论木梨花,下一刻却突然亲上来,饶是刘觞反应机敏,也转不过这个弯儿来。

李谌撩拨着他唇上的结痂,已然不疼,却麻嗖嗖,带起一股不可抑制的战栗,刘觞瞬间站不住身子软倒下去,嘭,二人直接倒在席上。

刘觞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的呼吸,惊讶的道:“陛、陛下?”

李谌盯着他的眼神却越发深沉,心中想着,朕好似的确被刘觞这个奸佞给勾引了,心心念念都是他,还会因为一个小小不言的窦悦争风吃醋。

“都怪阿觞。”李谌突然没来由的说了一句,声音沙哑到了极点。

刘觞奇怪道:“陛下您到底要确认什么?”

李谌轻轻在他耳边吹了一口热气,声音磁性又低沉,道:“朕要确定的,已然确定过了。”

刘觞虽不知到底是什么事情,但还是道:“那陛下该归还木梨花了吧?”

李谌听他不解风情的提起木梨花,在他唇上轻轻咬了一口,挑眉道:“既然确定完了,朕更不会归还。”

刘觞:“……”怎么说话不算数呢!

李谌道:“你放心,不就是一朵木梨花么?朕送你一个更值钱的。”

值钱?

提起值钱,刘觞的眼神果然明亮了起来,闪烁着璀璨的光芒,熠熠生辉,何其好看,道:“这……多不好啊,叫陛下破费了。”

“送给阿觞哥哥,谌儿欢心。”李谌笑的甜度爆表。

刘觞心口一震,太甜了太甜了!齁嗓子!

小奶狗正在撒娇,便听到殿外鱼之舟的嗓音:“陛下,绛王殿下求见。”

是李悟。

李谌“啧”了一声,心想真不是时候,但李悟求见一定是有正事儿。

他把刘觞拉起来,掸了掸刘觞的袍子,将散乱的衣裳整理好,这才道:“宣。”

绛王李悟大步走入紫宸殿,脸色非常严肃,拱手道:“陛下,宰相和太皇太后有所行动!”

李悟将事情的原委告之,李谌冷声道:“看来郭庆臣真是狗急跳墙了。”

刘觞道:“朝中都观察着纠察一事,此时郭庆臣若是出头,势必挽回郭氏的势力,因此宰相这是迫不及待了。”

李悟蹙眉道:“郭庆臣扣押了礼部的知贡举,屈打成招,到时候若是伪造了证据,恐怕……江王便危险了。”

刘觞道:“绛王殿下不必慌张,咱们如今已经探听到了郭庆臣的计划,便好破解了。”

李悟道:“郭庆臣在朝中虽然有仁慈的贤明,但是他早年也是大理寺出身,审讯的手段必然少不得,屈打成招只是时日的问题,我怕知贡举是坚持不了多久的,若是知贡举画押认罪,怕是大事不好。”

刘觞摸着下巴道:“其实咱们可以策反这名知贡举。”

“绛王殿下可还记得,小臣所说的反转?”刘觞突然提起上次在牢狱之中的话。

“反转?”李悟道:“自然记得,只是宣徽使所说的反转,到底在何处?”

刘觞解释道:“陛下,绛王稍安勿躁。如今学子闹事,笃定了省试舞弊,但刘御史纠察多日,却没有查到舞弊的证据,郭庆臣选择屈打成招,也正是因为他同样找不到舞弊的证据,这是为何?再精密的舞弊,只要是犯罪,便会留下证据,更何况省试这么大的阵仗,除非……”

李谌幽幽的道:“礼部并无舞弊。”

刘觞点头:“这么多日查下来,小臣以为,最大的可能性,便是礼部压根儿没有舞弊,此次省试是公平公正的。但问题在于,学子并不相信,乡贡大批落选,引发的嫉妒心理,让他们失去了理智,而如今最好的办法,便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利用反转。”

“你的意思是……”李谌道。

刘觞微微颔首:“郭庆臣想要屈打成招,诬告江王与礼部,既然如此,我们不妨顺遂了他的心意,陛下召开朝审,公开审理此事,而背地里,小臣偷偷策反知贡举,在公开庭审之时,让知贡举众目睽睽之下翻供,这一反转,必能引起轩然大波,也能将舞弊的舆论,成功引导到郭庆臣暴虐私刑之上。”

“只是……”李悟不确定的道:“郭庆臣私审知贡举,背后有太皇太后撑腰,已经越过了天子,那审讯关押的地点,必然在兴庆宫之内,不会在大明宫天子眼皮底下,兴庆宫平日里只有我能进出自由,宣徽使想要策反,怕是不易。”

“的确如此。”李谌脸色严肃,道:“就算是朕,想要进入兴庆宫,也要看老太太的脸色,阿觞若是踏入兴庆宫半步,别说是策反知贡举了,就连见到被关押的知贡举,也是难事儿。”

刘觞道:“可是这个事儿,若是完全交给绛王殿下,又不太合适。”

李悟虽然深得太皇太后的宠爱,是太皇太后最喜爱的小儿子,但其实自从李悟变成了一个废人之后,太皇太后的宠爱就大不如从前了,很多事情不让他参加,就比如这次知贡举的事情。

李悟若是贸然插手,定然会引起提太皇太后的猜忌,到时候他“卧底”的身份就会曝光。

刘觞此时却轻笑一声,完全不觉苦恼,道:“其实……还有一个人,可以助咱们一臂之力,顺利从太皇太后和郭庆臣的眼皮子底下畅通无阻。”

李悟惊讶:“是谁?”

李谌似乎也想到了此人,幽幽的道:“没庐赤赞。”

鱼之舟站在一旁,一直没有插嘴,听到这四个字,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天子。

“没错!”刘觞道:“就是没庐特使。你们可别忘了,没庐特使是太皇太后最新培养的心腹,老太太觉得天子与没庐赤赞结仇,这会儿把他拉拢过去,没庐赤赞一定会乖乖为她所用,加之没庐赤赞还是新欢,所以是不会有任何怀疑的。”

新欢?

李谌听到这个比喻,眼皮狂跳两下。

鱼之舟忍不住小声道:“陛下,宣徽使,这没庐赤赞就是一匹野狼,怕是……养不熟。”

李谌却道:“无妨,鱼之舟,你去把没庐赤赞给朕叫来。”

鱼之舟有些迟疑,但还是拱手道:“是,陛下。”

鱼之舟离开紫宸殿,去宣没庐赤赞,刚巧,没庐赤赞从中书门下走出来,两个人打了个照面。

没庐赤赞见鱼之舟朝自己走过来,有些吃惊,鱼之舟恭敬作礼道:“没庐特使,陛下宣召。”

没庐赤赞打量了鱼之舟两眼,道:“我还以为,你不愿与我说话了。”

鱼之舟面容很平静,淡淡的道:“没庐特使言重了,小臣一介内侍,怎敢得罪没庐特使?陛下宣见特使,遣小臣前来,还请特使尽快前往紫宸殿,不要让陛下久等了。”

没庐赤赞也没有废话,与鱼之舟一同前往紫宸殿,通传之后入内。

没庐赤赞看了一眼紫宸殿里的仗阵,年轻的天子李谌,宣徽院特使刘觞,还有太皇太后最为宠爱的小儿子绛王李悟,真是奇怪的组合。

没庐赤赞收敛了目光,拱手道:“没庐拜见天子。”

李谌没有让他起来,刘觞抢先道:“没庐特使,你是个聪明通达之人,听说太皇太后就是爱见你比旁人多长了一副玲珑的心窍……你也知道,自己看到了不该看的场面儿吧?”

没庐赤赞知道他指的是李悟在此处的事情。

没庐赤赞平静的道:“若没庐没有猜错,是天子特意让没庐看到的,应该不会杀人灭口才对,不是么?”

李谌轻笑一声,道:“没庐特使,你果然是个聪明人。”

“谢陛下夸赞。”没庐赤赞道。

“朕找你来,不是来夸赞你的,”李谌开门见山的道:“是想和你,谈谈条件。”

“陛下请讲。”

李谌站起身来,围着没庐赤赞踱了几步,哪里有什么小奶狗的可爱可怜儿,分明运筹帷幄,处事不惊。

李谌道:“太皇太后力保你,但你需知道,太皇太后已经失去了兵权,在这个大明宫中,在这个长安城中,甚至普天之下,都是朕来做主,太皇太后可做不了你的后盾。”

没庐赤赞道:“依陛下所见,谁才是没庐的后盾?”

李谌轻笑一声,道:“朕。”

没庐赤赞笑道:“陛下倒是自信的紧。”

刘觞道:“陛下自信,是因着陛下有自信的资本。没庐赤赞,你仔细想想看,陛下堪堪登基不到一年,已然掌握了兵权,甚至与吐蕃签订百年和平的盟约,这是太皇太后可以为之的么?没庐特使,赞普抛弃了你,母族背叛了你,当一切名利权贵都成为泡影,你也该为自己谋划谋划了。”

没庐赤赞眯起眼目,刘觞每说一句话,他的手掌便攥紧一些,赞普的怀疑,没庐氏的舍弃,一切都将没庐赤赞推向毁灭的深渊。

如今他只身斡旋在人生地不熟的长安,的确只能凭借自己的双手活下去,如果不争,就只有死路一条,这也是为何,没庐赤赞会答应依附于太皇太后。

没庐赤赞突然发笑出声,他的笑声有些猖狂,抬起头来道:“陛下,您不怕么?没庐是个被母族抛弃之人,刚刚投靠了太皇太后,若是这么快便背弃,反而证明我正是一匹养不熟,会咬主人的恶狼,陛下便不怕么?”

“怕,”李谌幽幽的道:“朕只怕你咬的不够狠。”

没庐赤赞奇怪的看向李谌,只觉得李谌此人有些奇怪,这并非是一个十七八岁帝王,能说出来的话,他的眼神莫名平静,仿佛看透了朝廷的斡旋肮脏。

刘觞笑道:“没庐特使你若是一匹饿狼,给足了肉便不会咬人,狼是吃肉的,只有没了肉吃,才会咬人。”

“再者……”刘觞笑容更是奸诈,对没庐赤赞挑了挑眉,道:“你若是答应归顺陛下,小臣可以做和事佬,帮忙调剂调剂没庐特使与小鱼公公之间干系,如何?”

没庐赤赞下意识看了一眼鱼之舟,毫不犹豫的拱手道:“臣,愿降!”

李谌不着痕迹的碰了碰刘觞的手背,低声道:“鱼之舟的事儿,始终是家事,你我都不好插手。”

刘觞偷偷咬耳朵,笑眯眯的道:“陛下你放心,我是说调剂调剂,又没说一定成功。”

李谌:“……”朕差点信了刘觞的鬼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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