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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都市言情 >在古代当太监这么赚钱吗 > 第47章 孟浪的货色

第47章 孟浪的货色(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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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觞本已经抓住了木梨花,哪知道小奶狗天子竟然使诈,他被吻的浑身无力,“咕噜!”一声,木梨花脱手而出,直接掉在金辂车的地上,滚了两滚,竟然无人注意。

李谌搂住他,让刘觞面对面跨坐在自己腿上,仰头看着刘觞,沙哑的笑道:“宣徽使如此主动,小人好生受宠若惊。”

刘觞心口一紧,小奶狗又开始玩扮演游戏了,还是在金辂车里,外面就是长安城最繁华的街坊,还有骑奴和宫人跟着,莫名刺激。

还有更刺激的!

李谌握住刘觞的手,放在自己胸口上,让刘觞感受到自己流畅的肌肉线条,慢慢带着刘觞的手掌逡巡,笑道:“要不要让小人伏侍宣徽使?”

咕咚……

刘觞狠狠咽了一口唾沫,脑袋里乱哄哄的,什么也想不到,甚至听不到金辂车一墙之隔的嘈杂街坊声,攀住李谌的肩背,主动低下头来。

李谌这回当真有些受宠若惊了,刘觞头一次如此主动,而且眼神迷离,完全是一副被朕的美色迷倒的模样。

也的确如此,无论是俊美,还是身量,那窦悦都是与朕无法比拟的,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一个白云,一个淤泥,绝对不可同日而语,就是拍马也赶不上来。

李谌沾沾自喜,无错,刘觞就是合该被朕的美色,迷得晕头转向。

嘭!

就在二人渐入佳境之时,金辂车又狠狠地摇晃了一下,“嗬!”紧跟着是刘觞的痛呼声。

刘觞一把推开李谌,李谌的后脑勺差点撞在墙壁上,定眼一看……

——流血了!

朕咬了宣徽使的嘴唇,流血了,都怪金辂车突然摇晃……

刘觞疼的一个激灵,捂住自己的嘴唇,疼痛让他醒悟过来,自己在做什么?大庭广众之下,长安街坊,金辂车中,竟然做这么“刺激”的事情,就算小奶狗天子俊美了一点儿,可爱了一点儿,这也太不对劲儿了!

“阿觞,你的嘴……快让朕看看!”

李谌想要检查刘觞的伤口,刘觞难得满脸通红,实在太丢人了,抿着嘴巴不给他看。

“宣徽使!”

金辂车停了下来,宫人通报道:“宣徽使,前方有人闹事,街坊被堵住了,金辂车无法通行。”

刘觞嘴巴还疼着,上次只是看到小郭将军咬了阿爹的嘴巴,还偷着乐呢,哪想到这次轮到自己,真真儿的疼,都不想张嘴说话了。

李谌朗声道:“什么事?把闹事的人遣散了!”

“这……”宫人又道:“可能一时间无法驱散,闹事的都是学子,聚集在月灯楼门口,人数壮大啊宣徽使!”

刘觞一听,和李谌交换了一下眼神,打起车帘子往外看。

好家伙,街坊上人山人海的,学子在前面闹事,围住了月灯楼,后面还有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人,整条街坊都被堵死了,别说是金辂车这样宏伟的车辆,就是行人通行也十分困难。

宫人见到宣徽使出来,禀报道:“那些学子围住了月灯楼,不让里面的客人出来,也不让旁人进去,说是逼迫窦家给他们一个说法,今日若是不承认舞弊,便砸了月灯楼。”

刘觞冷笑:“报官了么?”

宫人道:“好似已经报官了,只是……您也看到了,这街坊通行不得。”

报官是报官了,但是因为通行困难,衙役赶过来也十足困难,一时间没人能拦住这些学子。

“各位!”

“各位,让一让!让一让!”

“请让开一条路!”

刘觞侧头一看,一队士兵而来,强硬的分开人群,但这衣着并非什么衙役,反而更加“高级”。

随即一个头发花白,身穿官服之人走了出来,顺着分开的道路,畅通无阻的来到月灯楼门前。

刘觞蹙了蹙眉,道:“宰相?”

李谌也看到了,幽幽的道:“郭庆臣?他这时候出来,不知要耍什么花样?”

“还能是什么花样儿?”刘觞了然的一笑:“学子闹事,正是宰相收拢人心的好时机。”

的确如此,宰相郭庆臣就是来收拢人心的。

郭庆臣站在月灯楼门前,张开手臂示意学子们冷静,道:“各位学子,老夫乃是当朝宰相!路过此地,听说了省试舞弊一案,所以特来给各位一个公道!”

“宰相?”

“宰相都来了!肯定能治窦家!”

“是啊是啊,说不定宰相能还给咱们一个公道!”

郭庆臣又道:“此次省试舞弊,朝廷非常重视,已经敕令纠察,各位学子,请各位学子放心,舞弊一案,老夫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会给大家查个水落石出,绝不让任何一位学子,受了委屈!”

学子们围攻月灯楼,都非常亢奋,听到宰相郭庆臣的话,纷纷喧哗起来:“这宰相看起来是个好官。”

“是啊,他答应彻查舞弊!”

“朝廷里官官相护,很少有像他这样的好官了,实属不多见!”

郭庆臣正在“演讲”,有人便走了过来,众学子立刻大喊着:“窦扶风!”

“快看!是窦扶风!”

“窦悦也来了!”

“打死他们!舞弊可恨!”

“我们寒窗苦读,高中之人却都是这样的巨富官僚!舞弊不得好死!打死他们!”

人群再次骚动起来,宰相郭庆臣都被挤得踉跄,身边的士兵赶紧冲来,拦住那些愤怒的学子。

窦扶风伸手护住窦悦,快走几步,进入登月楼,登月楼的伙计还有护院赶紧冲过来阻拦,与那些学子冲突。

眼看着两边冲突越来越激烈,窦扶风站出来朗声道:“朝廷已经下令彻查舞弊一案,诸位要是有什么不满,或者有什么证据,大可以提交朝廷审理,只是围在酒楼面前便有什么作用了么?”

学子们听到窦扶风的话,窃窃私语起来:“窦扶风怎么一点儿也不害怕?”

“官官相护,说不定已经买通了审理!”

“是啊是啊!就算朝廷彻查,也是要袒护窦家的,咱们这些平头百姓加起来也不值一个窦扶风,让朝廷去查能查出什么所以然来?”

“今日窦扶风不承认贿赂考官,咱们便走了!让他做不成生意!”

“没错!没错!”

郭庆臣被挤了好几下,听到学子们的窃窃私语,又站出来收揽民心,道:“诸位学子,老夫乃当朝宰相,一定会还给学子一个公道的,今日便如此散了罢,散了罢!”

“且慢。”窦扶风却有话说。

他面色冷硬,不带一点儿人情味,冷声道:“宰相言之差异,今日不能散。纠察舞弊,是朝廷的事情,窦某一介粗鄙商贩,自然是相信朝廷的纠察,但今日学子聚集闹事,不让我月灯楼的客人进出,还砸坏月灯楼的桌椅饰品,妨碍我月灯楼的生意,这一桩桩,一件件,全都需要赔偿。我窦扶风就是臭行商的,眼里只有银钱,不能忘了本,今日闹事之人,不赔偿月灯楼的损失,谁也别想走。”

学子们立刻喧哗起来:“你舞弊贪污,还要我们赔偿?”

窦扶风冷笑:“窦某说过了,舞弊是舞弊,朝廷还在纠察,若朝廷定我窦扶风有罪,我窦扶风眼睛都不会眨一下,但今日众多学子围堵月灯楼,今日的账,需要今日清算,若是不照价赔偿,各位便等着吃牢饭罢。”

学子们登时害怕起来,宰相郭庆臣眼眸转了转,觉得这也是个收揽民心的好机会,便对窦扶风道:“窦郎君,这些学子也是心切,不是有意为之,这样罢,今日不如给老夫一个面子,要不然……”

不等他的话说完,窦扶风幽幽的道:“宰相大人说笑了,这众目睽睽之下,窦某若是真的给了宰相的面子,又怕惹人闲话,说咱们官商相护,互相勾结了。因此今日窦某谁的面子也不能给,该赔偿多少钱,就是赔偿多少钱。宰相正好在此,也做个见证。”

郭庆臣没想到他不给自己面子,脸色瞬间落下来。

刘觞笑道:“这个郭庆臣,他不会以为自己的面子老值钱了吧?说两句话,就能赔偿月灯楼的损失?”

李谌眯眼道:“郭庆臣收买人心的嘴脸再明显不过,绝不能让他得逞。”

刘觞道:“这个容易,只要……陛下可以报销。”

“报销?”李谌奇怪。

刘觞点点头,信誓旦旦的道:“宰相识得陛下,请陛下在金辂车中稍待,小臣去去就来,绝对会帮助陛下收揽一票民心。”

李谌将信将疑,不过刘觞的表情十拿九稳,莫名还带着一丝调皮,看得李谌心口狂跳,便点点头,由得他去了,叮嘱道:“你自己小心。”

刘觞下了车,大摇大摆走过去,朗声道:“哎呦!好热闹哦,比月灯阁的樱桃宴还热闹呢!”

刘觞一身宣徽使绣裳,背后又停着金碧辉煌的金辂车,学子不知道他是谁,但看样子也是个大官儿。

刘觞走过去,站定在窦扶风和宰相郭庆臣中间,似乎觉得自己的身高太不起眼了,干脆走进酒楼,搬了一张椅子出来,自己蹬上椅子站着,瞬间便高大了不少。

刘觞拢着手大声道:“诸位学子,省试舞弊一案,请大家不必担心,陛下已经下了敕令,派遣朝廷中最为刚正不阿,在民间素有铁面判官美誉的御史大夫刘长邑作为主审!本使乃宣徽使,协同纠察,这舞弊跑不掉,若是清白,也不容栽赃陷害,一定会给诸位一个公道的答案。”

“另外……”刘觞还有后话,道:“今日诸位学子聚集闹事,已然触犯了大唐律法,诸位都是有学识之人,寒窗苦读,难道连这些顽童都通晓的道理,你们不懂么?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尔等还配得上读圣贤书么?”

李谌在金辂车中捏了一把汗,刘觞虽然说得是对的,但外面那么多学子闹事,他们出来也没有带神策军士兵,若是学子暴动起来,刘觞一定会受伤。

不过刘觞不等学子反驳,还有后话。

刘觞朗声道:“念在各位学子激昂愤慨,也是初犯,陛下今日便不追究各位的闹事之罪,但砸坏的桌椅摆设,需要照价赔偿!陛下仁慈,不忍心看到月灯楼损失,又不忍心看到各位学子因为一时冲动抱憾终身,因此特令本使前来……”

“窦郎君,”刘觞拱手道:“今日各位学子闹事,本使替大家给您赔不是,月灯楼所获的损失赔偿,陛下已经令本使替大家还上,窦郎君只管记账,送到大明宫中便可。”

学子们怔愣在原地,一时间竟没有人说话。

刚才宰相郭庆臣和稀泥,想要窦扶风免账,窦扶风根本没有卖给他面子,而眼下天子出马,没有提出免账,而是要为他们付账。

这一下对比起来,谁更收揽人心,不言而喻。

隔了一小会儿,才有学子感叹道:“陛下仁义!这次是我们做的不对,实在冲动,愧对圣贤啊!”

“是啊是啊,实在冲动了。”

“读了这么多年圣贤书,竟把圣贤之道忘在了脑后,实在惭愧!”

场面瞬间被控制下来,刘觞笑眯眯的道:“各位学子,知法犯法罪加一等,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学子们有这样的心思,证明大家并非大奸大恶之辈,还望各位共勉,今日便散了罢!”

学子们不用赔钱,自然高兴,果然很快就散了,一场闹剧渐渐平息下来。

郭庆臣本已经拿下人心,但是平白杀出一个刘觞来,架不住学子对比,瞬间郭庆臣变得什么也不是,甚至还有些小气。

刘觞笑眯眯的对郭庆臣道:“哎呦,宰相也在这里啊?”

郭庆臣眼皮狂跳,道:“宣徽使,好计策啊。”

刘觞装傻充愣:“宰相您说什么?小臣听不懂啊?再者说了,小臣奉命协助纠察舞弊一案,宰相与这件事情……好像并无关联吧?宰相方才好心办坏事儿,险些煽动学子闹事儿,若是有好事者上告朝廷,宰相大人,您可是百口莫辩呢!”

“哼!”郭庆臣一甩袖袍,不理会刘觞,急匆匆的便离开了。

“宣徽使!”窦悦见到刘觞,十分欢心,刚要上前,就被窦扶风拦住了。

“悦儿,不得无礼。”窦扶风呵斥。

窦悦只好驻足,恭恭敬敬的道:“拜见宣徽使。”

刘觞笑眯眯的道:“窦郎君,小郎君,今日的事情,还请二位清点损失,报到宣徽院去,本使自然奉上银钱。”

窦扶风淡淡的道:“宣徽使您言重了,今日幸得宣徽使解围,我等又如何能要求宣徽使赔偿什么呢?”

其实刘觞早就知道,这些小小不言的赔偿,窦扶风人家一个首富,压根儿不看在眼中,这点子小钱,还不够窦扶风出门消遣一次的。

刘觞给他们解围,窦扶风自然不会追着要钱,送个顺水人情也是好的。

刘觞笑眯眯的道:“这哪里成?窦郎君您太客气了。”

“是宣徽使客气了。”窦扶风道:“舞弊一案,还请宣徽使秉公彻查,若是能还犬子一个公道,窦某感激不尽。”

“好说,好说。”刘觞道:“黑的白不了,白的黑不了。”

“咳咳咳!”金辂车里传来咳嗽的声音,李谌打起车帘子的一角,频频往这里看,似乎在催促。

刘觞无法,知道李谌是等急了,道:“那本使先告辞了。”

“等一等!”窦悦却道:“宣徽使,您……您的嘴唇破了,可是开春干燥上了火?这是一些清澈的茶饼,还请宣徽使拿回去尝一尝。”

嘴唇……破了!

刘觞眼皮狂跳,自己这不是上火,是被狗啃的!不,是被狼啃的……

“呵呵、呵呵!”刘觞干笑:“多、多谢窦小郎君,是上火,啊……最近太忙,火气可真大,那这茶饼,我可要好好儿拿回去尝一尝了,哈哈、哈……”

————

李谌又一次“潜逃出宫”,最苦恼的无非是鱼之舟。

鱼之舟守在紫宸殿,谁也不让进来,到了午膳时间,还不见天子回来,但是午膳一定要照传,才不会惹人怀疑。

鱼之舟吩咐了,不要让人入内,便例行公事,亲自前去传膳。

他离开紫宸殿,便看到宰相郭庆匆匆入了内朝,心中咯噔一声,怕是郭庆臣又是来找陛下的。

不过郭庆臣入了内朝,并没有往紫宸殿而来,而是拐了个弯,往东而去,这个方向……

再往里走,便是后宫内苑,饶是宰相郭庆臣也不能越钜,但温室殿不同,温室殿正好在紫宸殿的东面,是天子日常娱乐的宫殿,最近温室殿还有另外一个重任,便是软禁关押吐蕃特使没庐赤赞。

郭庆臣分明是朝着温室殿而去,鱼之舟当即留了一个心眼,悄悄跟上去,轻声来到温室殿的墙根

果不其然,听到了郭庆臣的嗓音。

“没庐特使是个聪敏之人,如今你被天子软禁在此,虽无性命之虞,但不见天日,难道没庐特使就这么释然了么?”

“释然?”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微微低沉,鱼之舟浑身一震,这嗓音自然是没庐赤赞的!

没庐赤赞幽幽的道:“宰相大人特意来温室殿走一趟,怕不只是闲聊家常的罢?既然宰相说没庐是聪敏之人,有话……便直说罢。”

“好!”宰相郭庆臣笑道:“不瞒没庐特使,太皇太后十分欣赏没庐特使的机辩和通达,尝说没庐特使多生了一副玲珑心窍,太皇太后稀才,想助没庐特使一臂之力,做主释放特使,只要……”

没庐赤赞的声音道:“只要什么?”

郭庆臣道:“只要……没庐特使从今往后,肯为太皇太后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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