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杯酒入归元（1 / 2）

两个人没有再言语，并肩而立。也不知道过去多久，夜晚的凉风吹佛而过，东方逆央感受到了一丝寒意。心道那壶吹得神乎其神的百味酒怕是喝不上了，叹了口气：“小弟，我们走吧。”

李玉应了一声，拉了下小童的胳膊。刚想转身，那身穿墨衣的酒肆老板已然来到身后，目光炯炯。他望向两人，嘴角挂着一丝微笑：“时间不早了，这酒也该好了。”

男子回过身，走向屋内。东方逆央与李玉面面相觑，带着小童一起跟了上去。三人这次没有在待客的地方停留，径直来到后院。只见男人一脸陶醉的站在院子中央，四周摆着数十樽庞大的酒缸，而桌上放着放着一个小小的酒坛，散发着与众不同的清香。那香味似是要化为实质，如早霜一般凝结起来。

“好酒！”东方逆央眼前一亮，深深吸了一口鼻子。

“自然。”男人一笑，满意地点了点头，袖袍一挥，那酒坛中的绝世琼浆似有灵般化作一条水龙飞了出来，环绕在男子身边。

男子携水而行，轻轻一跃跳到旁边的屋顶之上。单手挥舞，那龙状的清酒舞动身姿，时长时短，变幻万千。淡淡月光的照耀下，水龙清澈透亮。

男子闭上眼睛，轻轻舞动，一时间了然无声。

“一壶好酒一朝醉，一笑了然百味生。”男子朗声而叹，收起墨袍，停了下来，手指轻轻一点，水龙听话得回到了酒坛之中，只有坛口还残留着几滴清酒。男子一跃而下，轻轻一勾，四个酒杯顿时飞了过来。又是一勾，坛中之酒乖乖飞到酒杯之中，多一份则盈，少一分则亏。

男子笑了笑，手掌轻轻一推，其中三杯准确无误地落到了东方逆央手中。

“喝吧，尝一尝这人生百味。”男人期待地望着三人。

小童仰头一饮而尽，眼前一亮，好甜！

东方逆央和李玉则都饮了一小口，望着手中的酒杯，沉默不语。

“怎么样，品出些什么了？”男人笑道。

“好甜，比九味酒还甜。”小童抢着回答，目光还停留在男人身后的酒坛上。男人笑了笑，轻轻挥手，又是一道清酒落入小童杯中。

“你们呢？”男人望着其余二人问道。

“一丝苦，一丝甜，一丝涩，一丝麻......”东方逆央有些麻木，与九味酒完全没味不同，这百味酒寡淡之中却又藏着些极为复杂的味道。

“苦中带甜。”李玉笑了笑，没有再多言一句，又喝了口。

“百味百味，人生经历，方能显味。我这酒经历过事情越多，心思越杂，味道就越复杂。“男子语气带着些自豪。

“那想来我是那种事多的人？”东方逆央苦笑道，忽然腾空一跃，落于屋顶之上，朝向某一个方向坐了下来，望着那有些被乌云遮挡的明月，喃喃道：“说起来，我自己都不知道有啥事。”

李玉望着那个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大哥，有些感概，笑了笑：“我倒是苦的很，真不知道我自己有那么苦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