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神仙(2 / 2)
“哈哈……,你应该叫我师叔!”
“师叔?是师叔!”欧阳无病喜出望外!
“你修为不够,妄动魄力,只会自讨苦吃!我那师兄虽然教你,只是一些皮毛功夫,也足够你受用终生了!你悟性不错,可惜杀孽太重,你不得其法,偏道而行,已经越走越远了!”
欧阳无病愈听愈是五体投地,跪道:“恳求师叔救徒儿一命!”
“你命硬着呢?死不了!不过刚才跑掉了那两个鬼徒,还会来杀你的!”
“他们没死?我已经用尽了力气!他们不可能逃的掉啊!”
“哈哈……,你别忘了,你们‘鬼派’有项绝学,可是与我‘神仙派’有一神术,相提并论的”
欧阳无病大惊道:“神出鬼没!”
“不错,他们二人可是得到你们‘鬼伯’真传的得意弟子!不然,怎么会一个叫‘月下无影’,一个叫‘一夜春风’?”
欧阳无病气道:“可恶!鬼伯对我太薄情了!一直不肯传我‘鬼没’之术!只管一昧叫我杀人!”
“恶鬼!休要忘了尊卑,他毕竟是你的授业恩师!”
“是!是!师叔教训的是!”
“那两个鬼徒回来了,你赶快把这颗‘凝神丸’吃下,可保你暂时恢复元气,切记不可再用‘修养术’!否则必死无疑!”一晃铁拂尘,顿时人已不见!
。。。。。。
衮州城,酒肆,午时。
酒肆里座无虚席,举杯交盏,高谈阔论,人声嘈杂。这时,一位大汉高视阔步地走了进来。
店家赶忙招呼,谄笑着引到楼上。又见他虎背熊腰,面目严肃,身上透着一股不言自威的凛凛气势。手中一柄短剑,剑鞘斑驳,泛着寒光。岂敢怠慢,便安排在较为清静,靠窗的位置坐下,正好可以俯览街市上熙攘景象。
吩咐完酒菜,很快就摆在桌上。大汉自斟自酌着,片刻就喝光了一坛酒。便招呼堂倌拿酒来。
堂倌很麻利地从楼下拎着一坛酒放在了桌上,问道:“客官,还有什么吩咐?要不要再来些下酒菜?”
大汉道:“坐下一起喝酒。”
堂倌忙道:“岂敢,岂敢,多谢客官抬爱。店家看见会骂,要扣我工钱的。”
大汉道:“扣工钱不打紧,我这不缺银钱,店家若敢骂你,我也不饶他。我一人独饮,难免孤单,喝的是闷酒。不如你我二人开怀痛饮来的快活。”
堂倌为难道:“客官好意,小人感激不尽。不是我不识抬举,实在是掌柜立下规矩,真切不敢犯忌。”
大汉斥道:“让你喝!你就喝!何必费话!”
堂倌怔道:“客官非让我喝也可以,只是有一个条件。”
大汉道:“有什么条件,尽管说来。”
堂倌道:“我要你身上一样东西。”
大汉道:“什么东西?”
堂倌道:“一只眼睛!”
大汉笑道:“我有两只,给你一只,还剩一只,当然可以。”
堂倌笑道:“只要肯陪人喝酒,就可以挖别人一只眼睛,这种事情有利无损,何乐而不为呢?”
大汉道:“想必你挖别人眼睛,十分熟练?”
堂倌道:“这种事情也不是经常做的,除非有人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他哪只眼睛看到了,我就挖他哪只。”
大汉道:“可是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啊?”
堂倌冷道:“我喜欢挖一只。”
大汉道:“看来你不会做买卖。”
堂倌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大汉道:“若是平常一个堂倌,上楼梯的脚步虽然又急又快,但是他踏步沉重,不像你这般轻快。”
堂倌道:“只凭这一点,我也不算失误,怪你耳朵太尖。”
大汉笑道:“非也,非也,是你太笨!一坛酒,泥封未开才算是一坛陈年好酒,如果开了封酒气会溢散,就不好喝了。”
堂倌道:“我根本就没打开过泥封。”
大汉道:“平时,堂倌把酒拿来,他都会开封给客人倒满一碗酒,才能离开的。”
堂倌道:“可是你酒量很大,如此嗜酒应该来不及让我开封就会抢过去。”
大汉道:“所以你才会在酒坛上涂满了毒药。为免失手沾上,你才会拎着上来,而不是抱着。”
堂倌厉声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大汉道:“我也想问你。”
堂倌道:“蒿里山走一遭,便让你得偿所愿。”
大汉笑道:“只怕鬼伯不敢收我!”
堂倌怒道:“好狂妄的口气!看来有恃无恐,本事不小。”说着猛一挥手,自衣袖里冲射处一团白色粉末噬向大汉面目。
大汉早就提防着他使出阴毒招数,猝然弹身躲过,哗啦啦打翻了满桌酒菜,破碎声响亮,再看堂倌早已不见了踪影。
楼上的酒客们被他们的举动吓了一跳,纷纷慌张起身,注目观望,许多人欲要
往楼下走。
大汉喝道:“诸位莫要惊慌!谁看到堂倌去哪里了?”
有人道:“刚才看见他着急往楼下跳,我们才起身看他受伤了没有。”
大汉道:“你可看清楚了吗?”
那人道:“这种事怎么会骗你。”
大汉道:“你不仅眼睛快,换衣服也很快。”
那人道:“这人说话莫名其妙,我何时换衣服了。”
大汉道:“你不仅换衣服快,面皮换的也快。刚才就看你脸皮够厚,换了模样我依然能认得出来。”
那人道:“这人莫非是个疯子,胡言乱语,说话好让人摸不着头脑。”
人们纷纷开始指责大汉,神志不清,说话疯癫。
大汉喝道:“诸位冷静一下,听我说话。这人就是刚才的堂倌,我不会认错,他也休想抵赖!看我抓住他打个原形毕露,大家就会明白。”
那人大叫道:“这人是个疯子,手里还拿着兵器,大家小心,别被他伤着!”
众人闻言顿时慌乱,岂敢久留,纷纷往楼下奔逃。
说话间大汉纵身一跃,掠向说话那人。那人急忙蹿入人群中,惨叫连连,撕人心肺,骇人听闻。人群登时炸开了锅,越发慌乱无序,许多人被拥挤推撞纷纷倒向大汉来势。大汉猝然收住身形,连忙扶住歪倒的人们,却吓得他们拼命挥舞着一切能碰到的东西乱砸相向,唯恐性命不保。
大汉无奈,退到一边。突然闻风疾劲,一阵暗器射来。忙抓起一张桌案挥挡身前。
“噔噔……”十数枚珠子,业已钉嵌入桌面,凹陷其深,几乎洞穿!
大汉扔掉桌子环视四周,楼上人已经散尽,自觉已失其鹿,一丝失落抚过心头。忽然又看见刚才遮挡暗器的桌面上疮痍遍布,不禁走过去轻拭了一下,眼睛突然圆睁,喃喃道:“泥珠!”
楼下传来店家叫苦不迭,心急火燎地上楼声音,大汉淡然从身上掏了串铜钱放在案上,纵身跃窗而下,飘然而落。姗姗走过一条街,突然眼前一亮,径直走向街边不远处一间茶铺临街位置坐下,叫了壶茗茶,悠然品尝起来。
茶铺斜对面是个不大的土地庙。一个乞丐倚靠着墙角,眯着眼睛懒洋洋地晒着太阳,跟前却放着个挺大的破瓦罐。来往行人,偶尔会有前呼后拥衣着华贵的人驻足,气派地丢枚铜钱,然后抬头看看四周,观察是否有人注意,然后对着乞丐冷笑一翻,便大摇大摆地走开。若真是善男信女,定会心生怜悯哀叹一声,蹲下身子放些铜钱,心安理得,起身离开。岂会这般卖弄!
茶铺里是静妙悠处,饮者多是文人骚客。虽是雅地,也避免不了言语不禁,畅所欲言的俗路。
这大汉正是长孙有恨。
茶铺博士奉茶在案,便去柜台煮茶。谁料长孙有恨开始时还有模有样,不知怎的一会儿就变得行为粗鲁起来,坐立不安,吹茶声如酣响,饮茶时啧啧不绝,又将短剑放在案上,推来挪去,寒光逼人,气势汹汹。唬得旁边那些文人骚客筋骨不适,失去了悠雅兴致,不由得草草饮罢离去。
茶博士面现不悦,却又敢怒不敢言,只好隐忍。
长孙有恨忽然叫道:“店家,这茶太烫,我口渴的很!你给我换壶温水泡的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