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会守护的用意(2 / 2)
他想着想着就入迷了,不小心碰到一人,打眼一看这人跟他差不多大的年龄,穿着黑色西装打领带的男人,胡子拉碴的国字脸。
看到掉了一地的本伍路走上前抱歉的说:“哦,抱歉了,真不好意思了。”
“没事,没事,这都小事”那人说着就低下身捡本。
“我来帮你吧”
好心人的伍路看到了马上也过去帮忙捡起来。
“那再见”“再见”两人就分道扬镳,在走之时那人非常快的速度给伍路一张番犬所下达的指令。
当伍路反应过来时那人已经消失在眼前了,他知道这事不能小取就赶紧回家赶,回到家让暗影小队去帮忙拿。
自己进了别墅,当他看到练剑的暗影流星和写画的熏时就咳嗽了一声,所有人停下来看他。
“伍路,你回来了”
“嗯,是的。”
直接就把手里指令递给流星看。
「不像是番犬所的人给的」因为流星看出这是份普通的指令,中的印记没有番犬所的指令印章。
伍路点点头解釋道:「是一個模樣十分溫文儒雅的老紳士,很陌生,我不記得認識這樣一個人,我猜就是他偷偷地把這封指令書放在我的購物袋裡的。」
“哦”
流星立即以魔導火燒掉指令書,讀取指令內容:「今晚凌晨,四點四十四分,到冬之門的瓊之館來,否則無辜的人們將被魔彈狙擊而死。」
魔导轮札魯巴說:「瓊之館?那不是個骨董槍枝的展示館嗎?番犬所那些傢伙,又在打著什麼主意?」
伍路神情嚴肅地說道:「這顯然是個陷阱。」
是的,任何有常識的人都知道這是個陷阱,但是流星會去的,這是薰的預感。
「你不會去的,是吧?你會待在家裡的吧?」她不要他去。
這時候的薰還很年輕,她天真的以為黃金騎士也許會為了她,去改變自己的信念。
還無法有深刻的理解,鋼牙所繼承的牙狼的稱號,那其中所代表的意義。
流星始終保持沉默,他沒有去回應薰的請求,這讓薰感到驚慌。
他會去!
為什麼?明明知道是陷阱的,為什麼還要白白地去涉險?
「笨蛋!我不要你去啊!」
她怒氣沖沖地跑回自己的房間,用力關上了房門。
伍路擔心她,好幾次的來敲門請她吃晚餐,她也沒有理會,執意地把自己一個人關在房間裡,反反覆覆地糾結著同一件事──流星會去。
不行,不能讓他去,好危險的,如果他堅持要去,那她一定得攔著他,說什麼都不能由著他去送死。
薰的思緒紊亂,曲著身子坐在一張椅子裡胡思亂想。她沒敢躺在床上,就怕自己一不小心睡著了,攔不住流星出門。
她明明不能睡的,但她竟睡著了,猛一醒過來的時候,手邊的鬧鐘指針正對著四點鐘的方向,她的心裡打了個突──
流星!
薰忙不迭地跳下椅子,因為蜷著身子睡覺的關係,她的雙腳都是麻痺的,只得慢慢地跛著腳走出房門去。
流星已經穿上了他的白色法衣,正走向大門玄關,薰拚命地跑過去,幾乎跌跤。
「妳在幹什麼?」
流星的聲音陰暗而低沉,竟沒有絲存。
薰氣極了,說道:「明知道那是個陷阱,我不懂你為什麼要去?」
原本站立在旁邊的伍路,也猶豫著說道:「少爷,像薰小姐所說的,這很可能是東番犬所神官的陰謀,實在沒有必要去親身涉險。」
流星的目光輪流地看向伍路和薰,回應道:「我如果不去,他們就會傷害無辜的人,守護人類原本就是魔戒騎士的義務,不是嗎?」
「流星,我不让你去」
「我必須去。」他坚定不移的说,没有人能拉回他的想法。
啊,你畢竟無法輕易地改變一位黃金騎士的信念。薰無言以對了。
她只能扶著伍路的手臂,看著流星背向她,跨步地走進黎明前的夜色裡。
那種感覺真是煎熬,你無法預料他會遇見什麼危險,你甚至不能確定他能不能活著回來。
薰唯一能做的,也只是拚命地壓抑着自己內心的不安。
「伍路,我這樣阻止他去執行任務,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很任性?」
「薰小姐……」伍路心裡其實也難受得很,但是他比熏要懂的多,他知道只有这样的支持都是给他最大的帮助。
他扶著薰坐進沙發裡,安慰著說道:「薰小姐只是擔心流星少爷的安危罷了。」
「但我妨礙他了,不是嗎?我受不了他危險。」
伍路深深地注視著這女孩好一會兒,語重心長地說道:「我知道薰小姐为了他好,但請妳要理解少爷这人,他已經是一位出色的魔戒騎士了,有自己應盡的責任與義務,雖然明知道有危險的,他依然一往无前這就是流星的宿命。」
薰搖著頭說道:「那他的家人該怎麼辦呢?他難道不知道他的家人會有多擔心,多難過嗎?」
「薰小姐……」
眼看薰幾乎壓抑不住激烈的情緒,伍路也不禁擔心了起來,他擔心這麼脆弱的女孩,有辦法承受更大的痛苦嗎?
天可憐見,只要和流星在一起,她就得學著忍受這些煎熬與折磨。
「少爷怎麼會不了解家人的痛苦?少爷的溫柔,這個世界上最能理解的,不正是薰小姐您自己嗎?」
薰低著腦袋,半晌不發一語。
是啊,她明明應該比任何人都能夠理解的,在那個人冷漠的外表底下,隱藏著多溫柔的感情啊。
「伍路先生,你說,你說我應該怎麼做才好?要怎麼做,才能對流星有些用處?我只是一個普通的人類,我……我沒什麼力量。」
「怎么会,熏小姐是不能这麼的」
伍路慈藹的說道:「薰小姐只需要微笑,只要您一直對著少爷微笑,那就是对少爷最強大的支柱了。」
薰哧地笑了起來,問道:「是嗎?就這麼容易嗎?」
伍路只搖了搖頭,「不,那一點都不容易呢。」
哪裡容易了呢?即使身處痛苦之中,也必須要綻放笑容,這該要有一顆多堅強的心才能做得到啊?
伍路知道薰還太年輕了,也許還需要一段很久的時間才能夠明白這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