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 赚钱与异种同在 4（2 / 2）

米沧实在不想回答这种弱智一样的问题，如今的他感觉就像是在教小孩子吃饭一般麻烦。明明都是好几千岁的人了，竟然连最简单的服从都做不到，他真有些好奇，这帮人在她们的时代究竟是怎么活过来的。

“那个……我能冒昧的问一句吗？”

这个问题在米沧心中已经憋了很久了，今天他定要问出口。

“什么？”

“你们生前的地位是怎样的？”

听到这话，三人都用很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他。小黎白了他一眼道：“山鬼在中国的地位，我觉得真的不需要我说了，对吧？”

小黎话罢，琳琅又开口了：“还有在下，你可知中国人自称龙的传人，那么问题来了，龙是谁呢？”说完，琳琅还不忘厚颜无耻的指了指自己。

荆楚思索片刻只是静静聆听她们两人的发言，毕竟和她们比起来，自己算是最接近普通人的。虽然严格意义上来说……她已经死了。

“荆楚比不过她们，生前不过是一个长沙普通人家的女儿。”

荆楚轻描淡写的态度反而更让米沧心酸，毕竟那本账目上赫然写着，荆楚死于长沙沦陷之时。在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山河被日寇铁蹄踏碎时，他实在不敢想当时的她是怎么死去的。

小黎的灰飞烟灭，琳琅的沉睡对他而言不过只是一个概念性的词汇，但死亡，却是他能够真真切切感受到的。

记得米沧尚年幼时，在即将离世的奶奶病床面前与尚不记事的米香苦作一团。仅仅是想到自己再也见不到她，这心便如刀割，更何况正处花季却死于非命的荆楚。不知道她闭眼时，看到的国土上飘扬着的却是日寇的国旗，心里该是什么样的情感。

米沧这个问题问得确实很不应该，毕竟他真正想问的是她们每个人身上那段黑暗的历史，但他清楚，除非有一天她们自己开口，否则直到世界毁灭，她们都不会再谈起那些早已选择遗忘的事情。

因为他曾无意间翻到了米老头的日记，上面记着一句话。

“人世本无妖，那些妖魔之所以留恋人间，不过是因为还有事情放心不下，自然也就无法成佛。”

没错，她们身上最阴暗的秘密，那便是她们本该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