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心竭身衰(1 / 2)
黑衣剑手看到周炀志突入屯兵之中,看了左昆引一眼,吩咐道:“从窗户走,你先,我随后。”左昆引闻言,不敢怠慢,从窗户扑出,落地之后,如飞而去。黑衣剑手看到左昆引走远,回头看了一下伏在一旁的劳丙,沉吟了一下,转身扑出窗外。
“剑凶,就这么走了,那多扫兴?”一个人影如猿猴般从房梁上翻滚下来,一剑径取扑身出来黑衣剑手。
“猴怪,你有点儿出息,好不好,总想着暗算别人。”
黑衣剑手早料到有人偷袭,故而在扑出之时,已经做好防范,见到人影扑来,反手一剑扫向凌空击来的剑光。
两剑相交,无论是凌空下击的剑手,还是黑衣剑手,均是浑身剧震,向一旁边抛飞。黑衣剑手身子一落地,弹身而起,几个起落,已是踪迹缥缈。凌空下击的剑手,也是一个翻身而起,看着黑衣剑手远去的方向,并未追去。
“师兄,就这么让剑凶韩宁伊逃掉?”
凌空下击的剑手正是崂山三怪的老大猴怪田青,田青一直躲在房梁上,准备截击左昆引,以取得紫府图和奕天诀,不料剑凶韩宁伊早有防范,田青落空。左昆引先穿窗而出,如果田青截击左昆引,那么韩宁伊就可以反击田青。田青在纠结中任由左昆引离去,袭击韩宁伊又是两败俱伤,真可谓偷鸡不着,反蚀一把米。
“这次失算了。”
“师兄,太奇怪了,天下四凶怎么会联成一气呢?”
“我也想不通。”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安排人手,追踪左昆引的下落。”田青眼里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道:“从刚才左昆引逃走的状态来看,左昆引身受重伤无疑,相信他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还是师兄厉害。”
劳丙恭维了田青一句,随着田青一起走了。大厅也有没动手的人,心里暗自庆幸,趁着周炀志搅乱屯兵,全趁乱悄悄溜走了。天荷居恢复安静了,不过却留下了一地遗体体,这让店掌柜与店小二叫苦不迭。
涂权被周炀志打伤,早失了锐气,也不敢在天荷居呆下去,直接让一队屯兵将自己送回了县衙。回到县衙,涂权还觉得不安全,直接把屯兵调回来,将整个县衙保护了起来,这样心里才觉得踏实一些。
都鲁符迟下的关闭城门的禁令,限定了一个时辰,依据都鲁符迟的算计,五百屯兵抓一左昆引,一个时辰抓住足矣,没料到事情太出乎意料。为什么都鲁符迟会有这样的失误呢?此事以后再叙。
由于都鲁符迟没有严格关闭城门的要求,所以卫征衣抱着吕育的遗体体,在老捕役的干涉下,也轻易地出了城去。出城之后,在老捕役的帮助下,卫征衣把遗体体由抱改为背,朝吕家奔去。老捕役还有公务在身,只得折返入城。
卫征衣心伤吕育之死,凭一股血气之勇,一口气负着吕育的遗体体走到吕家。敲开吕家大门,在仆役的注视下,卫征衣迈步进入吕家,一跤跌倒在地,和吕育的遗体体摔倒在一起。仆役大惊,上前扶持时,才发现两人一死一晕,顿时吕家上下乱套了。
吕家人丁不旺,仅得吕育一个男丁,上有寡母,时人称之为吕母。吕育娶妻附近富户龙家长女龙奕仙,小两口琴瑟和鸣,相敬如宾。吕育与龙氏膝下育有一子,名唤吕兴,时年满三岁。
吕育当差在外,由妻子龙奕仙和老母在家操持家业,日子过得无愁无虑。吕母逗弄小孙子吕兴,龙氏在一旁含笑看着祖孙二人,旁边还有老仆小婢伺候。
“老夫人,不好了。”
“何事惊慌?”吕母心里泛不安,跟随自己的仆役,都是多年的老人忠叔,平时都属于老成之人,如何重大变故,断不会露出如此面色仓皇之态。
“公子,公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