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告密贵人(2 / 2)
“起来吧,五弟不必客气。”柔章应付道。
“母亲今日本要来拜会长公主,只是她忽然身体不适,所以恒衷便代劳了。”
“嗯。”
“长公主,恒衷这几日上街碰见一人,似乎是郑家贤侄的相识之人,听闻长公主对他离京一事心中难过,恒衷便想与长公主讲讲他们之间的事,让长公主宽宽心,这也是家母希望的。”
柔章长公主终于抬头,正眼看了看他,吩咐心腹道:“将县主带下去吧,方才吃了些点心,去院子里散散步消消食。”
温曦县主有些畏惧母亲,听话地起身行礼,告退,然而柔章满腹心事,并没有看她。
屋子里多余人都退干净后,柔章问他:“你想说什么?”
周恒衷暗自匀了两口气,缓缓道:“郑家贤侄之所以被赶出京,都是因为上元那晚与一人起了口角,动起手来,才引发出后头的许多事,恒衷昨日上街时,无意间见到了那人。”
柔章在袖子里的手捏了捏帕子,“说下去。”
“是,恒衷原本以为,这人恶意报复郑贤侄几人,只是想要逼他们解了通缉令好出城,谁知昨日却在元京发现了他,他根本就没有离开元京,可见此人艺高胆大,如此欺负郑贤侄,将他们赶出元京,实在有些过分了。”
“那你告诉本宫是何意?”柔章眯了眯眼睛,周恒衷不知道,她这目光中流泻的都是杀意,若是周恒衷说出任何与箱中人有关的话,柔章都会找机会干掉他。
周恒衷道:“郑贤侄一直说长公主您十分欣赏喜爱他,愿意提携他,他对您满是感激之情,如今他因为被人算计,离开元京,恒衷左想右想,能真正替他惋惜,且有能力帮他出气的人,唯有长公主了。”
郑三儿的父亲郑重远还被罚在家思过,他又是伯府庶子,一旦失去柔章长公主的庇护,且还惹怒了皇上,府里人人避他如瘟疫,根本不敢搭理他,早早就将他送出京了。
柔章观他神色,不似说假,悄悄松了口气。原来他不知此事,只是替郑三儿不平,那就好。
郑三儿在离京前,前来恳求过她想办法将他留下,并且告诉了她有人设计他们,箱中人被换一事也是此人在背后捣鬼,既然如此,通缉的刺客就是她要找的人,但是刺客有两人,周恒衷为何对另一人避而不谈?
“你在街上只见到了他一人吗?另一人你可见过?”柔佳语气犀利,冷冷问。
周恒衷心里一紧,另一人就是那位小公公,但如何能说?
好在来时已经做好了足够的心里准备,他尽力平淡地答道:“恒衷只见到他一人。”
“他是谁?你在何处瞧见他的?”
“长公主知道,他是习武之人,耳力好,恒衷不敢跟他太近,但他与琴弯巷新开的云烟书馆好像关系不一般。”
柔章用一种审视的眼神上下打量着他,仿佛在确定他这番话的真假。
周恒衷感到一阵脸热,就好像自己被扒光了暴露在空气里,而长公主凌厉的目光就像是刀片,贴着自己的皮肤刮了一遍。微疼又刺激的感观,从脚踝一路攀到脖颈,激起阵阵战栗。
“其实本宫一直有些疑惑,上元那晚在场的几位公子,如今都被赶出京了,无论是郑三儿还是赵渠,”她顿了顿,“唯有你,还好端端地待在京里做你的五少爷,他们为何会放过你呢?”
周恒衷在那一瞬间,差点以为自己的谎言被识破了,他硬着头皮道:“郑贤侄他们出事那几日,家里看得紧,长公主也知道,我母亲身子一直不太好,我便在母亲身边侍疾,是以躲过了一劫。”
柔章不置可否。
周恒衷稳了稳,躬身行礼道:“这也是恒衷来找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