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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这样模糊又遥远的你我……(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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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了解过他吗?”

“结婚了包养个情人不是很正常吗?你跟汪总几年了……他老婆不管吧?”

大床动荡一下,楚梨猛地睁开眼睛,下意识地看向窗外,天将明。

薄臣野刚从外面回来,他不知楚梨已经醒了,随手脱下身上的外套搭在床边,他去了浴室。

楚梨额上一层冷汗。

浴室那里传来一阵哗啦啦地水声,楚梨从床上坐起来,空气里盈着一种陌生的淡淡的花香。

有什么在碎掉。

薄臣野上-床时,是凌晨六点。

他摸了摸楚梨的额头,还好没发烧,昨天喝了酒,回来前还吹了夜风。

他正要把手拿下来,却无意里扫过了楚梨的眼睛,手心上有一点点微弱的凉意,他凑近看了看,楚梨的长睫微动。

“醒了?”他压低了声音问。

“嗯,”楚梨闭着眼睛没有转过去,“我想回家了。”

“……”薄臣野沉默了一会,说,“过几天我陪你一起,我在伦敦市中心有一套公寓。”

这话落下,楚梨不可自抑地想多。

心口泛起一道疼,她意有所指,将有些话藏在里面,“景澄的婚礼结束了,我想回家休息了。”

“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下周我回去。”

“……”

楚梨没说话,薄臣野以为是她喝多了酒后还头疼,他凑过去,吻了吻楚梨的肩膀,“在家等我。”

楚梨背对着他,她将自己裹在被子里,用力地闭了下眼睛,睫毛濡湿冰凉。

景澄的婚礼结束了,他们之间那面透明的墙更坚实了。

你的秘密好多,一点都没对我坦诚。

她心口在泛疼,一阵冷风从没关的窗户里沁进来,她露在外面的脚踝冰凉,那种冷意,顺着脚踝向上蔓延。

薄臣野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两点。

窗帘半掩,伦敦的天气阴沉起来,卧室的窗一夜未关,凌晨时雾气重,这会房间里有些凉。

他也有些头痛。

坐起来后,大床另一侧空空荡荡。

薄臣野没见楚梨,起身后,浴室里没有人,他以为楚梨是去找林景澄了,便洗漱了一番后叫了侍应生送餐。

“清淡一些。”薄臣野叮嘱。

他去拿手机时,突然发现房间里少了些什么。

少了些什么?

薄臣野头痛,他环视了一圈,楚梨的行李箱不见了。

床头处多了一份合同。

薄臣野走过去,皱眉,拿起来看,然而看到上面那行字,他眼神冷冽下来。

离婚协议,她在最后一页签好了字。

薄臣野捏着那薄薄的几张纸,上面竟然洋洋洒洒列了许多条条框框。

“啪嗒——”

什么东西被他不经意地碰掉了。

薄臣野眯起眼,看到一个灰色的丝绒盒子掉在地上,一张纸条也压在

盒子打开——

雏菊的项链与戒指,静静地窝在丝绸布上,泛着一点冰凉的光。

那张字条上,是娟秀的小字。

——我曾经将它们放在枕头抱着这一份美好的愿望熬过一千零九十五个深夜。

幸运的是,我等到你回来了。

不幸的是,你永远不会对我坦诚。

除了一本结婚证,还有什么能够证明我们在一起过呢。

这样模糊遥远的你,我不想要了。

你签好字,把协议寄给李启明,结婚证在抽屉里。

……

薄臣野的手机响了,响了很久,一遍又一遍。

他捏着那张字条坐在床上,枕头上还残留一根黑色的长长的发丝,枕头上有淡淡的清香味道。

手机一直在响。

薄臣野拿起手机,屏幕上有十几个未接来电,通通都是来自一个号码。

薄家的号码。

他直接将号码拉黑,他打开微信,给她发消息,短短的几个字,问她在哪里,手指止不住地颤抖,消息发出去,没回应。

薄臣野拨电话,漫长的“嘟嘟嘟”,无人接听。

不知道过了多久,酒店房间的门被人敲响。

有一道女声从外面响起,似乎有点焦急,还有另一道声音,一道并不算流利的中文。

应宴招来了酒店的工作人员,强制刷卡将门打开。

几人急匆匆进来。

应宴见他好好的,顿时松了一口气,然后对他说,“你快点过去,医院的人还在等你。”

薄臣野似是出神——

他在这一刻想起很多东西。

他很不喜欢回忆。

对他来说,回忆大多意味着痛苦。

鲜少的一些快乐,都是有关于她。

楚梨多喜欢他,他心里是明白的。

她的喜欢太重太重,她明晃晃地爱着他。

他总想等那些噩梦过去后,他也干干净净地爱她一次。

就在这样的静默中,薄臣野想起很多很多。

想起楚梨与他在海滩上的初吻,想起海边日出,想起渡轮上的日落,想起在淮川时她说的话。

“薄先生……”

一个年轻的女孩跑进来,语气似乎含些焦急,应宴让身后的人将她拦下。

“迎夏你先回去吧,他没事。”

应宴将她的视线挡住,“医院不还有事情吗?”

“薄先生,他没事吧?”

年轻的女孩在这夏天也围着一条丝巾,丝巾将脖颈与半张脸遮起来,风吹进来,刮起了丝巾的一角,她的脖颈上遍布疤痕,有些狰狞可怖。

“没事的,你先回医院吧,这里有我。”

应宴安抚。

“好……”

那个叫迎夏的女孩点点头,终于还是慢慢离开了。

应宴让人都离开,套间里更为安静,薄臣野只坐在床上,一言不发,沉默地比他初见他时还沉默。

应宴的视线落在他手中的小丝绒盒子上,房间里空空荡荡,没了那楚小姐的身影,他大概能猜出些原因。

“她应该是很爱你的,”应宴静默了一会说,“她的资料上都标注了已婚,她出席过几场画展,有人搭讪时都被她拒绝了,她的三年,只在等你。”

薄臣野仍攥着那张纸,抿紧的唇,线条平而利。

“你什么都没告诉她,你只是自以为是对她好,她在等你,可你也只是自顾自地做决定,然后离开她,因为你笃定她会在那里等你。”

如果是放在平日,应宴可不敢这么跟他说话。

“某些方面,你是挺自私的,你不顾她的感受,你也太看重自尊了,其实那根本没什么,她爱你,她不会在意你经历过的那些。”

薄臣野想到林景澄的叫骂——

自私的混蛋。

他闭了闭眼睛,某些画面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他第一次衍生出那种悲怜是什么时候。

是在她在帝都吃坏肚子的第二天。

他刚考上大学,身上也没多少钱,那个比赛的周围有星级酒店,一夜四位数。

他在她的宿舍楼下坐了一夜。

楚梨在第二天晚上参加比赛,那是一场辩论赛。

在一个特别宽敞明亮的大厅中,她坐在台上。

她是正方二辩,每队四人。

特别明亮的灯光,比赛规模很大,资格。

楚梨坐在台上,她正是最美好的十八岁,自信阳光,笑起来的时候明媚动人,她说一口流畅的英文,反方三辩那个男孩子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脸上,难掩的欣赏。

他在台下某个角落里,看着她在台上发光。

“先去医院吧,总不能功亏一篑,薄叔叔估计撑不过今天了,”应宴说,“就算你不在乎薄家的东西,但属于陈阿姨的那些,你得拿回来吧?等结束后,跟她解释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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