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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夫君姬凡失忆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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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试了试水温,见有些不够,又拎了两桶进来,这才对姬凡道:“洗吧,你试试烫不烫。”

姬凡卧床多日,身上的伤口已结痂,剩下的只剩内伤,沐浴应当无碍。他从床上起身,将探入浴桶,刚想说水温合适,转身却见容宣径直坐在了桌后面,懒散倒入椅背,没有丝毫要出去的意思。

茅屋位置狭小,容母便只能在卧床旁边安置了一方木桌,供容宣平日看。他们虽然身无分,可一路来京也带了许多行囊。

墙角堆着两个樟木箱子,里面放满了古籍孤本,拿到市面上去卖少说也值万金之数。不过大部分家传剑谱,不可轻易示人,容母宁愿将首饰尽数典当也不愿卖了那些。

容宣在她的督促下,每日要看练剑,一日不可懈怠。

姬凡见状脱衣的动作不由得一顿:“你不出去?”

容宣在翻看己昨天没读完的《周律》,闻言从中移视线,抬眼看向姬凡,懒懒支着头问道:“你我夫郎,还有见不得的?”

容宣就懒得动。不过他只对漂亮的脸蛋感兴趣,对于身体没兴趣。毕竟卿子的身体外观上看起来和普通男人没不同,这几天姬凡陷入昏『迷』,连伤口他帮忙包扎的,该看的不该看的早就看过了。

姬凡闻言一愣,这才反应过来己被容宣买回来当媳『妇』的。别说要看己沐浴,就算同床共枕也合情合理。

容宣见姬凡迟迟不动,微不可察勾了勾唇,藏着几分故意逗弄的坏:“愣着干,还不脱?”

因为他这一句话,屋内陡然陷入静默。

桌角置着一盏灯烛。暖『色』的光晕笼在容宣侧脸肩头,衬得他温润尔雅,君子端方。只漫不经的戏谑目光却和君子二字扯不上关系。

一阵布料落地的声音窸窸窣窣响起。只见姬凡抬解衣带,悄无声息褪尽了衣衫,精壮修长的身躯就那暴『露』在了空中。墨从肩头滑落,遮挡了那两点朱红。

他眼眸低垂,并不去看容宣,面不改『色』步入了浴桶中。那副绝妙的身躯逐渐被热水淹没,丝漂浮在水面,平添了分妖。

直到此时,姬凡才终于抬头看向容宣。他苍白的面『色』因为热升腾而染上一抹胭脂薄『色』,漆黑的眼天生狭长,哪怕不做,也好似一把勾子,要夺了人的魂魄。

然而桌后坐着的男子却早已看起了,盯着纸页上密密麻麻的律法条无声默背。仿佛上面的墨字比眼前活『色』生香的美人更有吸引力。

中有颜如玉,中有黄金屋。

容宣在试图从这本《周律》里找出一夜暴富的方法。

姬凡原本还担对方轻浮孟浪,没想到却无半分出格之举。他盯着容宣看了半晌,见对方没有任何动作,这才低头轻轻擦拭身体,水声在房内轻轻响起,引人遐思。

姬凡觉得这种谁不说话的氛有些怪异,主动口询问:“你在看?”

容宣轻轻翻了一页纸:“《周律》。”

有句话说的好,人类驾驭然,法律驾驭人类。要想了解一个世界,那最好从律法条议入,这样才能看看有空子可以钻。

姬凡:“你怎不看经史籍?”

容宣:“不想看。”也看不懂。

姬凡:“外面的女子你母亲?”

容宣莫名觉得姬凡像查户口的,看了他一眼:“嗯。”

他们一问一答间,浴桶里的水已经逐渐失了温度。姬凡扶住桶沿,艰难想站起身,然而稍一用力便牵扯到伤口,脸上血『色』尽失。他无声咬牙,准备再次聚力,眼前却忽然多出了一只骨节分明的,紧接着头顶响起了容宣熟悉的声音:“怎不叫我?”

容宣不何时弃走了过来,他似笑非的对姬凡伸出道:“我扶你?”

他乐意为美人效劳。

这个时代的卿子地位并不见得会到哪里去,他们虽然可以孕育子嗣,但生育率并不。甚至因为身体强壮,不似女子柔弱,动辄便会受到夫君骂,沦为撒对象。

像容宣这温柔的,倒少见。

姬凡见状指尖轻动,慢半拍握住了他的,然而下一秒就被对方俯身从水中抱起。水声哗啦作响,不仅湿了衣服,也湿了地面。

“床上有干净衣服,你己换还我帮你换?”

姬凡到底卿子,他竭力忽略容宣灼热的胸膛,用挡在身前,摇了摇头:“我己换。”

容宣闻言也没拒绝,想起炉子里还煎着『药』,把人抱到床边,安置好之后就转身出去了。

姬凡见床榻上放着一套干净衣衫,料想容宣的,便拿过来己换上了。没过多久容宣就端着一个瓷碗走了进来,里面装着漆黑的『药』汁,还在往外冒着热。

“喝吧,村里大夫给你的『药』。”

容宣总对那个赤脚大夫持怀疑态度,也不道这碗乌漆嘛黑的『药』到底能不能治病,不过死马当作活马医吧。

姬凡喝了一口,无意识皱起眉头,连带着眉中间的一点朱砂痣也细长尖锐起来,低声道:“好苦……”

容宣闻言愣了一瞬:“苦?”

姬凡在原着中被轩辕清一剑斩下右臂,吭不吭一声,现在竟也会为了一碗『药』喊苦?还说因为失忆的缘故,所以暴『露』出了真『性』情?

容宣看了看碗中褐『色』的『药』汁,想确实没办法,中『药』苦。他从袖子里掏出一个油纸包,里面装着几片腌制好的杏脯,还前些日子去镇上听容青判决消息时买的。

容宣给姬凡嘴里喂了一小块杏脯,味道酸酸甜甜,快压下了中『药』的苦涩:“苦也没办法,还得喝。这样吧,你喝一口『药』,我给你吃一片果干,怎样?”

这可他私藏的小零食。

姬凡也不为何,盯着容宣静静看了片刻,然后无声点头。他一口『药』,一口杏脯,最后将那碗『药』喝完了,言语道:“你大抵第一个这照顾我的人……”

容宣闻言动作一顿,险些以为他恢复了记忆:“为这说?”

姬凡说:“只感觉……”

“说人就算失忆了也会记得最牵挂的东西,可我不记得,可见我没可牵挂的……”

他不记得北燕的风雪,也不记得周皇室的波谲云诡。只记得周身那种如影随形的孤寂,哪怕失忆了也未曾抛却,仿佛数十年如一日这活的。

容宣闻言一时不道该说,想难道这就卿子的第六感?还挺准确的。他走到桌旁端起茶杯喝了口水,准备继续看,耳畔却忽然响起了一道生疏犹豫的声音:“夫君……”

“噗——!”

容宣一口茶直接喷了出来,他捂着嘴一个劲咳嗽,诧异抬眼看向床榻上的姬凡:“你……咳咳咳……你刚才叫我?”

姬凡无意识攥住膝盖,不明白容宣反应为会这大,犹豫出声:“夫……君?”

不容宣己说的,己他买来的媳『妇』。

容宣闻言顿时咳得更厉害了,他勉强顺了顺,一个劲摆:“不……不用……你叫我名字就行了……”

他不婚主义者。只撩『骚』,不负责。

姬凡见容宣似乎不喜欢这个称呼,有些尴尬的移了视线:“可你没告诉我你的名字。”

容宣终于顺好,抖了抖刚才不小喷湿的页:“容宣,叫我容宣就行了。”

“容宣……?”

姬凡闻言低声呢喃了一遍,中反复咀嚼,也不品出了怎样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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