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大寿（2 / 2）
“坏蛋主人，现在都午时啦。”芙儿揉着小脸颊，气鼓鼓地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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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已经过了啊。”燕离一怔，旋又躺了下去，盖上被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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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你别自暴自弃啊，皇帝姐姐又不会辞你的官。”芙儿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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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都过点了，还不如多睡一会。”燕离缩在被窝里不肯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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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芙儿忽然喊了一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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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燕离疑惑地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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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儿这一回是真的难过：“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翠儿姐姐会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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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回燕离很久没有说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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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但还是回答了她的问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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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翠儿姐姐有什么非死不可的理由吗？”芙儿无法理解地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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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离缓缓地道：“因为她从来没有选择。有些人总是在背负着什么而活着与为了什么而活着之间摇摆不定，前者自己痛苦，后者他人痛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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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儿姐姐真可怜。”芙儿幽幽地叹了口气，眉角的愁思，正代表着她已经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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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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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燕离扭头望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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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的是管家周正，他躬身道：“老爷，司徒府送来一张请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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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伯庸做寿，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帮我准备一下礼物和衣服。”燕离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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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周正当即去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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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燕离又叫住周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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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正恭敬转身，道：“老爷还有什么吩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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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伯庸做的是什么寿？”燕离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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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大寿。”周正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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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燕离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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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正笑道：“老爷有所不知，这是永陵的习俗，别的地方习惯做一，永陵做的却是整龄，三十以上都称之为做寿，到五十以上就称为大寿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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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燕离点了点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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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没什么其他吩咐的话，小的告辞。”周正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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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燕离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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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正即去，顺手带上了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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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主人，人家也要去。”芙儿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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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离道：“不太方便吧，你跟着我去，也不能跟我同桌，只能以随从的身份，安排在偏厅，跟一群你不认识的人坐在一起，你确定没问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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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就是去凑凑热闹嘛。”芙儿摇着他的手臂撒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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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还是换个装束吧，免得被人抓回去当小妾。”燕离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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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芙儿变成一个魁伟大汉，扮作他的随从，跟着来到了司徒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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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还没入夜的时候，司徒府就已经门庭若市，司徒府所在的街道，车水马龙川流不息，就好像开了一个夜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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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实际上并没有请那么多人，至少有一大半的人是主动前来送礼的，巴结当朝第一权贵，可不是什么时候都有机会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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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半途，车就无法通行了，只能选择步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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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好多人啊！”芙儿最喜欢凑热闹，东看看西瞧瞧，“哇，主人快看那个胖子，长得那么一大坨，却提那么小一个礼物，肯定是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哇主人快看那个，那个人那么瘦却提那么大一件礼物，肯定是个很贪心的家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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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离瞧了瞧她手中提着的礼盒，翻了个白眼道：“大的不好，小的也不好，你的标准到底是什么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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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我们的最好啦。”芙儿笑嘻嘻道。忽然又指着一个方向道，“哇，那个姐姐好漂亮……咦，她不是姐姐？啊，那她是谁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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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离怎么看，那都是一个妇人，不过长得确实很美，有一种得天独厚的迷人韵味，体态略显丰腴，但是举手投足间都带着成熟美妇的妩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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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小兄弟。”也许是燕离的关注，引起了妇人身边男子的注意，此人衣着华贵，仪表非凡，而且他留的字胡给人一种刚猛的感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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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以外，还有一个男子也跟随在侧，看着约莫四十五六，面白无须，衣着清淡，一派温文，脸上挂着让人如沐春风的笑容，“卫兄，现在称呼小兄弟可不行了，燕大人可跟我们同朝为官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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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离向二人拱手道：“下官燕离，拜见二位大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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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司马卫翕，就是那个华服男子，目光灼灼地看着燕离：“听说燕大人又破了奇案，陛下钦点的大理寺卿，果然有点门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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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燕离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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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这位是内人邓心缘。”卫翕指着美妇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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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离再一拱手：“见过夫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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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听过燕大人的名字，今日一见，果然英武非凡。”邓心缘嫣然一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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