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言(1 / 2)
李赟手臂微微用力,低头看着怀中一样低头的洪鳞,沉默了一会儿后,缓声说“直接从德牧那里提一百万吧,免得不够用。”
“谢谢李总”洪鳞闷声说,不敢抬头看李赟,只能看着地面,眸色浑浊,心头寒凉。
自从与李赟上过床后,短短十日内,前前后后,他已经借了将近五百万了,这笔钱怕是一辈子都换不上了。可是他的家就像是个无底洞,今天十万,明天十万,没有尽头,难道他们真的要让他去死才肯罢手吗?
李赟不去打扰洪鳞的情绪,远望蓝天碧水。
海风腥咸,一阵阵打在身上,落地窗内的白色长帘猎猎作响。
“洪鳞,你该狠心些”李赟突然说。
洪鳞家里的状况他是调查过的,正因如此,他才有机会利用洪鳞难以承担的生活重压将人搞到手里。
“我知道,可他们毕竟与我是血亲,我不忍心”洪鳞解释,委屈不已。
“好吧,既然如此,你的私事我就不多言了”李赟说,不过是几个小钱,多少他都付的起,可是长久以往下来,洪鳞的心里怕是会有不好的变化,令人担忧。
洪鳞不语,微微放纵在李赟的怀里,靠着宽厚的胸膛啜泣。
他们的关系明明建立在金钱上,却比通过血缘建立起的关系更有温情,只是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上位者对“娼妓”的同情了。
“别哭,日子总是要过的”李赟扶着洪鳞的脸颊,将满布泪痕的脸抬起“你还有我呢”
炙热的唇舌攻城略地,洪鳞瘫软在李赟十足的温柔里,眼色迷蒙中,分辨不清现实的真假。
浑浑噩噩,胸口发闷。
席言在快要窒息的感觉中睁开眼睛,迷糊着抬了抬手臂,自然地看着受难处的来源,黑花斑纹的猫正蹲坐在他的胸口上,来回“踩奶”,莹绿的眼睛充满不耐烦。
“喵”,都几点了,还不快起床,我饿了,快去给我倒猫粮。
“嗯”席言还糊涂着,一把将猫扣在自己的胸口,将猫抱在怀里继续寻梦。
由于出手的力度没掌握好,花黎贸被狠狠压在席言的胸脯上,柔软的身子四散开来,他的脊背被席言的手掌按着,挣脱不出。
“好啊,竟然敢对我如此不敬”花黎贸暗自说,绿幽幽的猫眼眯起,闪现危险的光芒。他伸直了自己的小猫爪子,将藏在脚趾间的钢刀弹出,似是欣赏一般左右晃了晃,检测钢刀的锋利程度,然后······
“啊”席言大叫着弹起,呆坐在床上看着胸口五条平行的整齐红线。
不远处被席言掀起的罪魁祸首,悠闲舔着爪子清洗中间的粉嫩肉丝,武器长久不用有些生疏了,看来以后要多练练,花黎贸想。
“伤呢?”席言被惊到了,自己胸口被踢伤的青紫哪去了?
他捏了捏自己的脸颊,脑子一片昏蒙,难道自己没被打过吗?难道是做梦?
“花狸,我是不是遇上灵异事件了”席言抓起小猫询问,除了他自己意外唯一可能知道秘密的目击者。
“喵”花黎贸回应一连串的猫叫,爷饿了,快放饭。
“你要是会说话就好了”席言抱着猫下床,顺手将薄被围在腰间。
“花狸,猫粮好不好吃?”席言蹲在埋头吃得津津有味的猫,肚子里五脏抗议,从早上到现在他还一直没吃过东西呢。
花狸猫抽空瞥了席言一眼,当作警告,不许跟我抢饭吃!
席言被小猫看透心思,摸了摸鼻子,躲开“美味”的诱惑,穿衣、倒水,煮泡面,电磁炉既然买了,就不能浪费的。
虽然自己的饭跟花狸的饭一比天差地别,席言还是吸溜、吸溜吃了个干净,连锅里剩的面汤都没放过。